“去去去,若论资格,我们和乐楼才应当排第一!”
“小哥稍候。”算命先生点头,将桌上的几个铜钱扫入龟壳,就闭眼稀里哗啦摇了起来,一边摇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圆处所,大道通天,四时玄黄,两仪四象,八卦卜万物,天机封九天。”
“小郝、小尸,你们如何还在这闲谈?!”
但见尸天清担着水桶的笔挺身形呈现在门口,黄面沉凝,刘海飘寒,放下水桶,提着扁担扒开世人径直走到郝瑟面前,站定身形,沉视世人,冷音复兴:“阿瑟的菜谱不卖!”
“必定不会,我早就探听清楚了,那秦宅的寿宴就是这桑家茶摊两个伴计做的!”
“一百一十两!”
“没错,小的现在但是直奔小康了——”说到这,郝瑟俄然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一变,“先人板板,这么一大笔巨款,我应当要存起来才对啊,放在屋里也太不平安了!”
“不能接!”
“当真?”郝瑟惊奇。
归正也不要钱,老子要了也不亏损!
可此人如果真是个骗子……
“不卖!”
*
“别啊!”
俄然,一个阴沉森的声音从郝瑟脖子火线吹来。
郝瑟定眼看去,但见在那算命先存亡后,是一个小小的算命摊子,上面摆着铜钱卜卦龟壳、纸墨笔砚,在摊子最后,竖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天机道人”四个字。
“啥、啥子祸事?”郝瑟咽了咽口水问道。
郝瑟只觉喉头发紧,竟是连半个字也没法说出。
算命先发展叹一口气,目光幽深:“五州四海,九天八荒,放眼天下之地,竟无一处是小哥故乡,莫不是小哥你……”算命先生一指上方,抬高嗓门,“是从天上来的?”
郝瑟脚步猛一顿。
一片混乱中,最冲动就是郝瑟,一个劲儿拽着尸天清袖子低呼道:“尸兄,你胡说啥子啊,一百多两银子呢,为啥子不卖啊?!”
那算命先生锲而不舍追在郝瑟身后嚷嚷道。
“尸兄本日口口声声说老子昨晚奉告他,那菜谱是家传的……”
“啥子?家传?”郝顿时就有点蒙圈,“那菜谱啥子时候变成老子家传的了?”
俄然,一道嗓音传来,顾桑嫂拎着茶壶转到后院,一看二人,顿时大怒,“茶摊都忙死了,还不去帮手?!”
熙熙攘攘的市场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但见天井以内, 满满铛铛站了一院子的人, 一眼望去, 起码有二十多个, 个个面色冲动, 神采亢奋,一瞥见郝瑟出门,立时都像打了鸡血普通涌了上来。
竟是一个书卷气实足的墨客。
“我?”郝瑟悄悄一惊,大要倒是做出一副安静神采,“我家住城南。”
算命先生暴露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向郝瑟一抱拳:“小哥这边请。”
郝瑟扶着脑袋趴下床, 只觉头痛欲裂, 脚下踏实,摇摇摆晃走到门口, 拉开门板, “老子必定是对这当代的酒精过敏……诶?!”
“小哥,此物虽有飞天遁地之能,但倒是大凶之物,小哥千万不成掉以轻心啊!”算命先生声音从火线传来。
“这位小兄弟,你再考虑考虑!”
“但是昨早晨老子一杯酒就醉了,详细说了些啥子,老子完整没印象……”
罢了,老子就罢休赌一把!归正只要认准一件事儿,只要让老子掏钱,必定就是骗子,老子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