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孙莹莹出了寺门,司芃转头再看凌彦齐。视野停顿几秒,移开,过一会又忍不住,装不经意去望。每次都被人抓个正着。
司芃想,孙莹莹也不过大她一岁,丰富的人生经历都总结在了男人身上。但她不得不承认孙莹莹说的。她还得承认,凌彦齐是笑起来更动听的那种男人。
这个除夕夜,灵芝山寺灯火透明,彻夜不休,等撞完钟祈完福,大师便可按挨次上香。
老妇还说:“小花,等阿婆走了,你每个大年月朔都去灵芝山寺上香。一年里的头香是最灵验的。”
有人先插上了。本年初香还是没抢到。
老妇没有理她,专注地拜她的神,等从蒲团上支起家子才说:“当然啦,菩萨甚么都听获得。向菩萨请愿时不要想别的事,要报清楚本身的姓名和寓所,另有请的甚么愿。”
不自发的,她又想起孙莹莹说的。这几年除了孙莹莹,也没人在她身边喋喋不休地说了。
此次司芃连站都站不住,妈的,她暗骂一声,伸手想抓香炉的边沿,没抓住,倒是被别人已点着的线香烧了手背。一吃痛,一惊呼,就被挤出抢头香的核心圈。
司芃想着,那么多年里来回这山路,来往这山寺,老妇向菩萨许了好多的愿。
司芃正思忖该如何回,“嗡嗡”声穿透云霄。她收回击机,往院子中心看去。
身后的人仿佛更不耐受这呛人的烟雾,马上就有了轻微的咳嗽声。
他的笑不张狂不风骚,不开畅也不热忱,那就是个纯粹的笑,像沁民气脾的甘泉,像温润澄净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