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第二天一大早,程皓宇就被送了返来。丝发有些狼籍,不过没有遭到伤害的陈迹。沈仲白欢畅得很,刚想问问她产生了甚么事,就瞥见沈一白呈现在她身后十来丈外的处所。
沈一白……沈一白你会是如何的一个丈夫?
程皓宇的脸红得像朝霞,她在内心悄悄道:“你真的‘等不及’了么?
沈仲白大惊,丢开那白衣人,转头便追。但他的轻功不及那人,垂垂地越落越远,终究连那人的影子都不见了。他又气又急,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地,怔怔流下泪来:“大哥,我……我对不住你!”
“她比我仙颜吗?她比我在武林中有声驰名吗?还是她和顺体贴远胜于我?你竟然把我们多年的情分置之不顾!”
沈一白剑眉一顿:“她如何了?”
“沈一白的确不是东西。必然是他害得她悲伤难过。”程皓宇满腔忿忿,大声道:“你罢休,放开我!”
那女子流下泪来,幽幽地望着沈一白。
程皓宇玩皮,越见他发慌就越是逗他:“叫错了,你得叫我‘嫂子’嘛!”
沈一白低吟道:“我会的……一辈子……”这一句话,他放得极慢、极慢,似游移,却又带着绵绵的旖旎情义。
嘴里腥腥咸咸的,他必然是出血了。程皓宇在内心做好受罚的筹办,但他却在她耳边说:“你信么?我不要的,我看也不会看一眼;我要的,就必然要获得。”
那男人发挥轻功,搂着她的腰在空中来去,却未有非礼的行动,哪像沈一白这般无耻!----程皓宇想着时,他的唇已轻触到她的,她不假思考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漫不在乎,沈仲白却闹了个大红脸:“我……我……”他清清嗓子:“你不会武功,路上还……还是谨慎一点。我得把你安安然全……交给大哥。”
刘枫道:“没用的小子。”不再理睬他。
程皓宇惊魂稍定,正见溪水中,沈仲白与一个白影缠斗在一起。
昨夜,她被一个女子劫走,却又被一个男人从中禁止,送了返来。
沈一白惊诧,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奇怪”他的小女子,俄然变得和只斗鸡似的要和情敌较量。
夜色那么深沉,那边模糊传来马匹低嘶的声音。程皓宇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固然刁蛮,却从未在大事上违背过阿爹。
程皓宇看呆了。
沈一白神采一沉,目光锋利如刀,可程皓宇偏不买他的帐:“如何,有本领你打我杀我,你觉得我怕啊……”
沈一白道:“我既然决定了,就毫不罢休。”
会是因为阿爹?
沈一白的嘴角微微抽动,并不答复。
程皓宇脸更红,却如何也挣不脱沈一白的臂弯。
她认出来了,来的恰是昨夜第一个劫走她的人。这女子在昨夜蒙面当时,仍可看得出她的斑斓,更何况此时此地?----因为有她的到来,天气像是暗了一下,只要她的面貌刺眼夺目。
但是阿爹,你如何忍心连我的婚礼都不插手,便“云游四海”去了?是你过分放心沈一白,还是你早已烦了我,要将我早早出脱?
程皓宇听了一点也不感觉打动,反而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你少吹牛!先摆平那堆红粉知己再说罢!”她越说越气,叉起腰道:“你别觉得我这么好骗!沈一白,别人当你是宝,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