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脸上另有着淡淡的红印,这红印占了他大半个左脸,应是我醉酒那日掴出来的,难怪傅女史说我让他颜面扫地,这确是我的错误。
景儿红了眼睛,踌躇了一会,终是不情不肯地回北辰阁的书房去了。
他接过汤碗,舀了一勺,还没到嘴里又放回到碗里去了。我非常有些可惜,喝个汤就这么难吗?哎,道个歉真难!
待到晚餐过后,我便叫了人直接抬着铁锅去到勤政殿。此时,漓钺还未返来,我又借了勤政殿的厨房,持续用小火煨着保温。
我的体力已规复了大半,屋子里也甚是和缓,我翻开被子下了床。这里是漓钺的寝房,我不肯在他床上多呆一刻。
他苦笑着:“如果这一巴掌能解了你对我的恨意,倒是值得的很。”
这里是勤政殿料他也不敢过分到那里去,我所幸豁出去了,“香儿但凭皇叔叮咛。”
我终究想起来我来这的闲事,换上一副奉承奉迎的模样,“皇叔,这汤是筹办贡献你的。”
“哦?”
要说我对他的愧意是当真一丝也没有的,对于掴了他的事我心中反而非常称心,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复苏的时候不敢,醉了倒当真如愿。
不晓得过了多久,在我手也僵了,脚也快麻得撑不住的时候,终究寻到火线的一点亮光。
“厨房里只要这是现成的,传闻是你带过来的。”
天太黑了,当他走到门口时,才发明是我。
现下只余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寝房里,我四下张望着,这房里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满了各种公文,他竟将这些繁冗的东西带进了寝房,这如何睡得好觉?
他叹着气,“出来说话吧。”
我只呆了半晌,叮咛值夜的宫人持续煨着那鸡汤,漓钺若返来另有口热汤暖胃。以后我便起家回了栖梧宫,清算好表情明日便到勤政殿上工了,没甚么好抱怨的,起码能和景儿在一起。
今晚这老天似在跟我作对普通,冷风吼怒着,卷起了满地的落叶竞相飞舞。还好没有让兰嬷嬷和翠儿跟来,不然她们也要跟着我一起享福了。
公然,这小我真是难相与的。跪也跪了,歉也道了,这赔罪人家还不接管。罢了,他想咋滴就咋滴吧。
他将我安设在一张柔嫩的床铺上,又为我盖上了厚厚的锦被,现下我当真是被裹成了一只巨大非常的肉粽。
他这是何意?是要我持续恨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