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易寒的后母谭雪兰并没有成见,天然也不会去难堪他们母子三个。
林肃将易问寇扶到沙发边,按下他道:“知错能改良莫大焉,五十年前,你我能跪兄弟,五十年后,为何不能跪朋友?”
“你在治家上,实在是太胡涂了!弊端非论大小,错了就是错了!”
林肃看着就不由感喟,易问寇家里那些东西,都是嫂子当年让他和老婆帮手物色选的,当时势势刚好,这些东西都不贵,此中不乏珍品,很多好东西,他和老婆买不起,看着眼馋,便鼓励她买下。
“好了,既然道了歉,那就该来谈补偿的事了,周兄弟,当年易胥心虚,我想他是不敢瞥见明霞和明宇的旧物的,人做错了事就是如许,怕回想,怕内心惦记,早晨是要做恶梦的。”
“如果明霞的东西一向留在易家,只怕他半晌都不得安宁,以是易磊说孩子的嫁奁都找不到了,我是信的。”
“既然是林兄做中,看在您的面子上,且就如此吧。”
幸亏二十二年前易家的资产并未几,分到易胥名下的就更少了。
这才是明珠蒙尘呀,也因为这儿,他微闭着眼没去提示易问寇。
易磊就跪到地上道:“长兄如父,当年我父亲都将近退休了,家里的事都是我管的,小寒的事是我渎职,是我放纵家里高低如此,不仁不义的也是我,您骂我吧。”
算了,东西还得留在晓得赏识的人手里才好,且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不过是从他孙女的公公家到他孙女的婆婆家罢了。
几个后辈不由深思起来,周通和易问寇平辈,算起来,这一跪并不算受辱,面上的不满这才渐消。
归正他们这么要求也是为了难堪易问寇,现在易问寇都给他们跪下报歉了,他们内心天然也满足了。
而赵首长则是紧盯着易问寇,就见他眼眶红肿,渐渐的放下拐杖,走到林肃指的处所,缓缓的朝周通跪去。
“面子是骨气的时候,那是千万不能丢,但它要只是虚荣,那要它有何用?”
易羽心疼他大哥,可又不能真让周通骂他爹,只能不甘不肯的也跪下认错。
易问寇微怔。
周明宇和周明霞赶紧让开,但周通和周奶奶却不避不让,受了他这一跪。
周通固然很想让易问寇给他磕这个头,但也晓得,过犹不及,他真逼他磕下去,以易问寇的心性,只怕他真活不过今晚,他倒是不怕两家结死仇,可中间还夹着小寒呢。
易磊秉承着宁多很多的原则预算了一个数值,然后就要一分为二给周明霞。
周通哼了一声道:“能够。”
那些东西是贵重,但家里上至易问寇,下至易理几个孩子,没一个会赏识的,都只是当保藏品收着,还是投资用处,以是现在舍弃得一点儿也不心疼。
他扭头看向易理等人,沉声道:“只但愿你们这些后辈能够记着本日的经验,将来非论何时都能够不忘初心。别和你们爷爷一样,把面子看得比交谊,性命还重。”
易理等后辈都模糊感觉周家过分度了,盯着他们的目光中不由带出三分敌意来。
易问寇何许人也,他是能犟着脖子跟军委拍桌子的人,谁见过他低头?
此中有好几件,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可现在看来,易家没一个识货的。
目睹着周通神采越来越丢脸,林肃这才道:“行了,易羽,当年你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你掺杂这事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