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柳明溪心中一团乱麻,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慕容征真正的企图安在。
她原觉得,慕容征一再向她提及他们之间的婚约,定有甚么她想不明白的企图,毕竟是对峙要带她到西域来寻根的人恰是慕容征。
不但屋里屋外均被清算得干清干净,就连院子里的枯枝腐木、杂草乱石均已被清理一空。效力之高,令人咂舌!
先前被柳明溪弄坏的木窗已被补葺一新,窗边的小桌上摆好了几样热腾腾的吃食,那椅搭、桌围用上等织锦缎子,围着桌子的两把扶椅还配了织锦软垫。
柳明溪不知所措地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慕容征,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能勾魂儿似的,直教她连心口都紧了起来,她的双手死命地绞着月白的衣摆。
柳明溪抬高了声音,摸索般问道:“公子可还记得本身的身份,以及,我的身份?”
皓月当空,弦月如弓,乌黑的夜空如同一块庞大的黑幕,偶尔闪动出点点星芒。
柳明溪很想夺路而逃,但她心知本身的非论轻功还是武功都不是他的敌手。更何况,她仍希冀着他能帮她找回一诺。
天晓得她有多想带上一诺去找柳家两老,今后平安然安地糊口在闵州,再也不消理睬都城那些肮脏人,褴褛事,也不必管西域诸城之间那些尔虞我诈,相互排挤。
齐嬷嬷手上捧着一碟看起来碧油油的菜走进了屋里,颇不美意义道:“时候紧,这里也没有甚么拿得脱手的质料,只仓促做了些简朴的吃食……”
有了赵政霖这一前车之鉴,在柳明溪听来,这番话的杀伤力不异于催命符。
“为何不能?”慕容征再朝她逼近一步,他伸出抓住她肥胖的双肩,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失散十八年的未婚妻,今后我会好好赔偿你,今后……你也要好好赔偿我十八年来所受的相思之苦。”
虽说因着慕容征的关照,一诺应当没事,但他毕竟还是落在了用心叵测的杜鸣内行上,她总感觉不安。
连她都晓得的事,慕容征不成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