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那声“撤啊!”响起,更是全然没有了持续作战的动机。他们中,有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另有人慌不择路,竟然挑选策马往无边无边的大漠深处跑去,只是赵家军早已守在那边,他们底子是在自寻死路,无路可逃。
燕老城主一窒,他的虚张阵容明显毫无结果。
在翼的身后,一抹小小的身影站了出来,“别怪他,是娘亲说她不放心你,想出来看你,是以,我带娘亲出了圣女殿,谁也不晓得他们早就守在圣女殿外……”
……
大殿里,叶澜沣用手中的长剑直指被五花大绑的燕老城主的喉部,威胁利诱道:“燕城主,外头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老弱病残,可都是在为燕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杀个一干二净,乌护城局势已去。”
赵政霖不觉得意地轻扯唇角,“若不是为了她,我何必脱手替月城得救。”
赵政霖胸口一滞,在他凌厉森寒的暗眸顷刻变成囊括暴风雨的噬人深渊,他快速伸脱手拎起翼的衣衿,“是谁?把她掳去那里了?”
赵政霖俄然愣住了脚步,“这事,十七叔最好问问你的好二哥,他应当晓得更多。”
赵政霖寂然松开了翼。
但是旁人或许不知,但叶家是晓得的,燕老城主最为看重的并不是燕芷灵,而是他四十多岁才得的小儿子,也是他独一的儿子。
赵政霖微微一僵,实在他何偿不晓得,她不想被撇下,可他还是一次次撇下了她……现在出了事再怪翼又有甚么用呢?
“叶家的照拂,燕家可接受不起。”燕老城主很清楚公孙家是如何式微的,“燕家耸峙乌护城百余年,对乌护城的影响根深蒂固,老夫劝说两位凡事留一线……”
“畜牲!枉我还好生接待你们,却不想你们竟是这般不识好歹。”突然挨了两巴掌,羞愤交集的燕老城主嘶吼道:“有本领就杀了老夫!”
“不,不知。”翼呆呆地与之平视,任由那双凌厉如刀、森寒似剑的刻毒暗眸将他凌迟,硬着头皮答道:“柳氏,夫人想到外头看看,小主子带她出了圣女殿,那些人来势汹汹,特别是为首那人,他的速率极快,如果部属不及时护住小主子,只怕……”
喧闹半晌,俄然听得内里响起了狠恶打斗声。
他趁着夜色,亲身带领红莲教百名死士。
至于燕芷灵,她这会儿应当刚到月城,没有七八天是赶不返来的。
伤亡惨痛的燕家军只得且战且退,不晓得谁问了句,“将军去哪儿了?”
铺天盖地的火箭如雨覆盖城外,燕家军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他们有的中了箭,有的惊了马,相互冲撞踩踏,乱作一团。
他不晓得这些是甚么人,但他看得出来,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个个练习有素,如野兽般的嗜血警悟。
这一夜必定不承平。
赵政霖面上波澜不惊,他淡淡道:“十七叔错了,这一千人都是为我妻小增设的保护,让他们替月城得救只是趁便。”
众将士气势如虹,吼声震天!
要说乌护城燕家最大的倚仗,非天山派的邪术莫属,只是那邪术并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常常学的人多,学成的人却少之又少。
血流成河,积骨成山。
乌护城表里充满着浓烈的血腥殛毙之气。
燕老城主亲身上阵,统领余下的燕家军搏命抵当入侵,但毕竟还是没有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