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人推开来,小安公然乐颠颠地为他们送来了洗漱用的热水。
听到了内里的动静,一向在外候着的小安扬声问道:“少爷,你可算醒了,十七老爷都给我们备好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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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急,夜深人静。
柳明溪则思路万千,她何偿不明白他们母子阔别近两年,想要修复母子之情,只怕是任重而道远。只是当他的小脸对她暴露防备之色时,她还是会失落,会感慨。
柳明溪怔了怔,她渐渐吐出了憋闷在胸腔内的那股子浊气,尽力扯起唇角,朝那小子笑笑,“如何了?明天我还抱你了呢。”在他睡着的时候。
红莲教经心培养的百名死士齐齐出动。死士是殛毙和灭亡的代名词,他们活着只为杀人,死去仅表忠心。杀人是他们的任务,亦是他们存在的独一目标。
百名死士的身影消逝在暴风暴雨中,和他们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撤离了赤莲城,就像向来没有来过这里。
小安饿得眼冒金星,近乎绝望时,他终究听到自家小主子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嗯。”
“高朋?”叶澜泽迎向他,神情讶然,“在这个时候?”
面对这些无情的郐子手,公孙家毫无筹办的老弱妇孺底子有力抵挡,他们想要挣扎求生,可惜没有一人能够活着踏出公孙府半步。
诚王:明溪,你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赤莲城
雷声隆隆,道道火闪照亮了暗中无垠的天涯。
叶家父子几人面面相觑。
杜鸣生对人真算不得刻薄,他对一诺更是亲厚。
“甚么?”叶澜坤猛地倒抽一口寒气,他倏然瞪大眼睛,看向叶灿烂,满脸的不敢置信,“公孙家的事竟是明家做下的,他们如何敢放肆至此?”
庶宗子不争气,就连唯二的嫡子也如此莽撞,叶灿烂的神采顿时就欠都雅了,语气也随之更加阴沉了几分,“何事惶恐?”
赤莲城,城主府书房内已是灯火透明,叶灿烂正神采凝重地听着叶澜坤禀报。
小剧院(仅供文娱)
“吱-呀---”
他们手中的刀剑越来越快,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院子里积尸成山,空中上血流成河。约莫半个时候后,公孙府高低已鸡犬不留,无一活口。
明溪:这当然……
公孙府屋檐下,只剩一盏残破的孤灯在风雨中飘摇,诉说着无尽沧桑和无穷悲惨。
叶澜坤回以一声不屑的轻哼,他上前一步,问道:“父亲,信上究竟写了甚么?”
此时的叶澜坤,心中全然没有人先前的窃喜。
百名死士如同只晓得收割性命的冷血杀人机器,他们从四周八方涌入公孙府。不出半晌,公孙府内已到处可见斑斑血迹,尸横各处,有种好像置身于修罗场的即视感,惨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家统共为他们腾出来两间屋子,柳明溪和一诺住一间,明十七则带着小安住了另一间矮房。
此时刚过五更,透进书房里的晨光又亮了很多。
她记起来,昨夜忽逢夜雨滂湃,他们不得不断下前行的脚步,借宿在一庄户人家。
他左等右等,恰好屋里一向没有任何动静。
叶澜坤对于父亲的不满浑然不觉,他正筹办趁热打铁,发起尽快从明家手中救出叶澜依,屋外再次响起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是明家屠了全部公孙家,他们这么做的目标竟是为了杀鸡儆猴,逼着叶家分开赤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