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弘问道:“王爷,这下赵方和李三的血仇得报,要和兄弟们说吗?”朱棣使个眼色,不欲让莲花多听这些事烦心:“这些转头再说吧”。莲花却看到了朱棣使眼色,扣问地看着朱棣。
朱棣不由好笑:“在你眼里,就没有好人”。
朱棣悄悄道:“别这么说,没甚么费事。”见莲花的额前有几缕碎发散落,自是刚才伏在桌上弄乱了发髻,伸出大手,悄悄地把这几缕拂到了她的耳后,手势轻柔,无穷温存。朱棣长这么大,大抵这是最和顺的一个手势。
莲花脸一向红到脖子里,也艰巨地说道:“我不是。。我是担忧你。。”
马三宝和朱棣对望一眼,不再多问。王景弘听着几小我对话,内心却拿定了主张,一旦抓到这个王奭就偷偷地先杀掉,免得王爷和公主都难堪。归恰是个早已死过不该活着的人,到时就编个故事拿尸首去交差,公主最多难过一时,却永绝后患。马三宝和王景弘自小在王府,经惯机谋风波,都很有定夺。只是马三宝过于在乎莲花的感受,这件事上却不如王景弘沉着周到了。
莲花听到咳嗽声,仓猝直起家来,见是朱棣,忙自袖子中取出帕子拭干泪水,勉强笑了一笑:“内里坐吧。”说着出了里间,二人到了正屋坐下。
莲花沉默,如许对赵方和李三两家人影响多大啊,他们的孩子后代,连真正的仇敌都不晓得。或许,仇恨还是忘记的好?
这时靴声橐橐,马三宝和王景弘两个敲了拍门出去了,禀告道:“两位朝鲜侍卫安排安息在客房了。海寿和知恩要和他们聊聊,先留在那儿了”。朱棣晓得海寿和知恩都是朝鲜王宫里出来的,和两位侍卫必然有很多话要问,当下点了点头。
朱棣闻声“五王兄”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不再说话。马三宝却猎奇:“你如何问李兄?让这两个侍卫带信去吗?”
朱棣沉吟一会儿:“先也只要这个别例了,尝尝吧。”马三宝笑眯眯地,立即取过了笔墨纸砚,竟是立即就让莲花画头像。
朱棣笑了笑:“别担忧了。倒是阿谁王奭,想想如何找他?”
莲花接过笔,仍然迟疑说道:“如果找到了世子,请别难堪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