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沉吟：“李景隆？”
道衍笑道：“王爷放心去吧。会守到王爷返来”。
八月十五日燕军中秋夜袭雄县，前锋杨松及九千部将全军淹没。
世人一一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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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公然换人了，王爷猜猜谁是新的征虏大将军？”
朱棣大喜。中山王徐达是大明第一战将，徐英是长女，直到七岁，徐达才有了徐辉祖这个儿子，以是徐英自小就先当男孩儿养，不但学技艺，兵法布阵攻守临敌乃至天机法术各种都学了很多。朱棣以往北征前后，都会和徐英会商对策，晓得这位夫人实在是个兵戈的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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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笑：“曹国公！”
朱高炽面上难色一闪而过，慨然应道：“孩儿极力而为！”
燕王起兵，一是为了徐秀，却更是为了这身傲骨，不肯意向朝廷指手画脚的文吏屈节。徐英是中山王徐达的长女，傲气不亚于丈夫，对燕王这个宁死不平的做法，从心底同意。徐英不能设想，燕王卑躬屈膝地向齐泰黄子澄之流去解释，去哀告；即便苟全，又何异于死？
朱允炆不由得皱眉。五十万雄师！这但是倾国之兵，没想到对于燕王，要用到这么多！而这个身家性命，又该拜托给谁呢？
想了一想又道：“臣建议，能够自蜀中调四川都批示使瞿能，洪武老将，勇猛善战。两个儿子瞿郁瞿陶也是将门虎子。这父子三人帮手曹国公，定可确保我雄师班师”。
朱能大声道：“守得住！”
朱允炆又点了点头：“准！”黄子澄仓猝拟就圣旨。
张玉在一旁仓猝道：“是啊！王爷先别怜悯朝廷。永平守将郭亮急报，江阴侯吴高和都批示杨文率辽东军已到达永平城外三十里安营，约莫有三万多人。”
黄子澄接着说道：“陛下记得前次缉捕周王？开封的周王府当时有六七千保护兵呐，曹国公只带了一千多人去，兵不血刃就将周王拿下了。有胆有识有战略啊！”
征虏大将军鹄立江边，了望浩大长江上密密麻麻的人群，豪情顿生。“绿水扬洪波，郊野莽茫茫。挥袂抚长剑，仰观浮云征。一飞冲彼苍，俗世不再鸣！”此去剿燕，定当建功建业，灿烂岐阳门楣！
北平燕王府中，朱棣卸下盔甲，靠在观雨厅的炕上歇息。
徐英点头：“大哥！你放心！”
朱棣叹口气：“太祖创业艰巨，几十年才攒下这份家底，却被这邦小人如此糟蹋。李景隆无勇无谋，又刚愎自用骄贵忌刻，如何可拜托这五十万中坚？”说着踱至窗前，眺望星空：“本王即便胜了，我大明也必然元气大伤，皇考地府之下，不知会如何怪我！”
道衍道：“朝廷这个反应算快的。别的还下了圣旨削夺宁王保护军”。
三人转过圣感塔，朱允炆劈手夺过黄子澄手中的战报：
朱棣不解：“何事？”
一个是岐阳王嫡传宗子，一个是中山王掌上明珠。两位建国功臣生前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人有一日会对阵军前吧？ 究竟，谁胜谁负？
征虏大将军是明初武将的最高封号，太祖一朝，也只封过魏国公徐达，宋国公冯胜和凉国公蓝玉三人，这三人甚么级别啊！以是建文帝封耿炳文为征虏大将军之时，朱棣已经惊诧过一次，好歹长兴侯还是员老将情有可原，现在可另有谁当得起这一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