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已经往外走，“走吧，再去晚点，骨头棒都买不到。”
韩念念带了麻袋，猪肉、猪心肺另有猪下水，一块装麻袋里，方知行单手重松拎着。
王婆婆道，“我啥时候都有空，就是歇息天房管所不上班，要不我们挑个别的时候？”
钱货两清，韩念念立马换处所，裹头的头巾也换了更加低调的色彩，如此再三，在市里各大暗盘买卖点转一圈，棉被军大衣床单被罩卖一圈，肚子饿得咕咕叫，进国营饭店包子米粥饱餐一顿，而后集合意念开端盘点钱数，军大衣和棉被最值钱，床单被罩都是化纤掺棉，低于二十块韩念念一概不卖，忽悠一圈下来，竟卖了将近三百块，还换了十斤粮票，二十张产业劵。
谁说杀猪佬都是一刀切？不管啥时候都有特别对待。
韩念念突得想起甚么，“玲玲结婚的喜糖我记取留给你！”
走到寿康路岔道口，韩念念笑道，“方书记，我去看看爷爷和婆婆，我们就此别过吧！”
从国营饭店出来，韩念念将五斤玉米面粉拎了出来，直接去方大兴，九点一刻，恰是方大兴职工上班的时候。
韩念念不筹办给他们送扮装品这类虚头巴脑分歧用的，衣裳鞋子他们婚前都买了一身，再送也是锦上添花，得送点他们没有，平时又常能用得上的。
韩念念摆摆手，“等你结婚我去喝喜酒就成了...方书记上班了没有？”
不大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探听，“卖被子？”
“那还要跟我去城里干啥？”
天气昏黄，韩念念把棉花被子先取出来后背上背着，摸去火车站，接着布兜打保护，摸出头巾把脑袋裹上，只露两个眼在内里。学着其他鬼鬼祟祟之人，靠墙蹲下。
韩念念欢畅的哎了一声，没跟他们客气，“婆婆，我帮您生炉子。”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韩念念终究把目标锁定在日用品柜台的暖壶上。
“成，我要了。”对方不打顿，直接数钱给韩念念。
等再轮到歇息天时，韩念念起了个大早，要去城里。
韩念念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不跟他拐弯抹角，“方书记，能不能借我三斤或四斤肉票？过年直接还你猪肉。”
步队很长，店里的杀猪佬累得满头大汗，哼哧哼哧剁猪肉，被一群萝卜头烦的不可，嗓门极大。
杀猪佬哎一声，一刀下去，两斤出头，麻绳绑上递给方知行，笑吟吟道，“七毛一斤，收您一块四毛钱。”
十二块一斤，五斤重量，六十块钱还在可接管范围内。
方知行让她放心，“有借有还，任谁都会碰到点事，这个月借下个月还上就行了。”
错眼瞧见扔一旁的猪下水和猪心肺，探听道，“大徒弟，猪下水和猪心肺要不要肉票？”
方知行明显不信，伸手把面口袋接了过来，靠放在办公桌脚，“无事不登三宝殿，必定找我有事。”
在乡村待这么久，除了公社有一个暖壶，除此以外，韩念念就没见到哪家再有的，平时渴了直接用水瓢舀凉水喝，天凉了白日就烧一锅开水在大铁锅里闷着，没多大一会儿就变成了凉白开，想喝口热水都不便利。
说是这么说，韩念念不能当真，该还的还是得还。
韩念念举了举面口袋，笑嘻嘻道，“特地来给你送礼。”
“方方方...方书记。”韩念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脸这么红，发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