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楼中人掺杂出去了,那必须得走这一趟了,孙邈立即点了一队兵,直奔踏云馆。
林知夏面上一红,眼梢瞄向林西陆,幸亏林西陆正在翻检抽屉,仿佛并未闻声阮红妆这句话。
林知夏揉了揉鼻子,在他眼中,这九潇的一举一动都分外好笑,正色的狐狸脑袋,像人一样直立起来的身材,漏出晨袍外的,除了那双丑不拉几的狐狸爪子,另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身上特有的狐狸味儿混着他涂抹的香粉,反而更加的刺鼻。
“冯掌柜,踏云馆这桩事非常蹊跷,是不是我也一起去比较稳妥……”雁桑心头老是感觉不安。也难怪她,林西陆和林知夏这两个孩子,这么些年来受的伤,闯的祸,她老是能兜就兜,能帮就帮着。连她本身能够都没有发觉,她对这二人的交谊,早就超越了同门之谊,虽无血缘,但情深更胜。
*********
“小六爷,别来无恙啊。”是孙邈到了。
林西陆拿给陆望舒的,都是老君符。老君符看上去浅显,但动乱年代,钞票和粮票都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黄金。这描老君符的黄金水可都是用实打实的真金熔成的。陆望舒手中这一沓黄符,怕是有小半截金条在内里了。
阮红妆天然晓得他指的是甚么:“那日包司令点了三个女人,此中一个是狐姬。”
“说到底,是唐楼对不住陆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江雪再与那些异物有任何干系了。唐楼会一向养着她,养一辈子都行。”冯掌柜深深的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披着水粉色真丝晨袍,趿着双葡萄紫波斯拖鞋的男人就来到了红豆居。在旁人眼里,这男人有一头墨色的大波浪,眼睛颀长,眼梢微微上翘,细心一看,瞳人透着翡翠色,五官不是绝色,但却勾人。
“该问的,我都问过一遍了。此事应与九潇无关。”阮红妆站累了,干脆半倚在贵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