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头,可大可小。”独幽一把抱起江雪,就往屋外走,“小鬼,你和陆婶清算清算,我先带江雪去卫生院。”
独幽冲着他笑了,满室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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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谁窝点就是前次来酒馆拆台的那些地痞的。”陆望舒直直的看着独幽。
大师面面相觑,终究有小我站出来答复:“昨晚喝酒喝到一半,他说出去尿尿,就没再返来了……”
“宗族里的人就看着你被人欺负?”陆望舒只感觉额上的青筋不成按捺的一跳一跳,握着扫帚的手不自发的用力,“咔嚓”一声,扫帚一折为二。
“二虎呢?”老迈吸溜着面条问道。
陆望舒摇着头,也不管独幽能不能瞥见,他不敢……是不敢,不敢置家人的安然于不顾:“我不能再伤人了,如果他们报了警,我被抓出来了,就没有人来庇护江雪和老娘了。说到底,我还是个有牵挂,有软肋的人……”
“你不是很英勇么?如何如此窝囊,嗨……我竟看错了你。”独幽吹了吹手指上并不存在的灰,眼神一凛,“那么,现在就轮到你了。”
“传闻村外的阿谁地痞窝点着火了,可内里一小我都没有。”陆望舒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独幽。
“有屁快放!老子还困着呢!”
“他们……”陆望舒紧紧的咬着牙,面色阴沉。
月朗星疏,几朵闲云胡乱的挂在天上,倒是有几分情味。可院子中的人却没有分毫弄月的兴趣,数十个小地痞聚在一起,都不说话,半开的窗户偶尔被风吹得吱呀作响,也能把他们吓得一惊一乍的。
“老三呢?如何一整天都没看到他?”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老迈在街上闲逛着,时不时的从摊贩那边抢点吃喝。
“死光临头,还想着风骚。”
“老迈,我腿不灵光,今儿就不去了,您和兄弟们纵情啊!”老三赔着笑容,奉迎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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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不要去找那些地痞,也不要去找宗族的人,承诺我。”陆易氏只感觉眼皮跳个不断,感受要出甚么大事。
“老迈……是山上的阿谁女的!”一个地痞忍不住尖叫起来。
“混账!一个两个的都反了!”老迈一把将桌子掀翻,“找!给我找!去城里,去镇上,村里,一家一户的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了,大活人还能消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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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事,你渐渐说,别慌。”独幽一把拉住正筹办跑回家的陆望舒,对王宇说道。
“你……你……你是妖怪啊!”老迈的腿早就软了,此时跌在地上,蹭着向后退。
“大哥……”一个地痞哭丧着脸来敲老迈的门。
“他……他!妖怪啊!”王宇惊骇的哀嚎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大哥……帮里的兄弟每天都少一个,现在大师都不敢一小我睡了,如何办啊……”
“便宜你了,死的如此痛快。”一道黄符落下,将老三的尸身烧了个洁净,乃至连焦灰都没有留下……
才刚满一岁的江雪,伸直在炕上,额头上夺目标殷红,让陆望舒握紧了双拳。
如腊月里的北风普通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大夏天的,老三却感觉全部后背一凉,脖颈间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还未等他找到声音的来源,就感受脖子一凉,微微的刺痛,仿佛另有甚么东西流了下来,他下认识的摸了一把,借着月色,满手鲜血,他想要说甚么,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