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哥哥的奥妙已然瞒不住了,寇凛必定会先肯定哥哥是男是女,又很难想到这般怪诞的启事,不知心机又偏去了那里,万一逮着哥哥鞭挞一顿……
岂料楚修宁听完以后,存眷的重点是:“寇凛想要轻浮你?”
楚谣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怯,脸颊飞起一抹红霞:“爹,他不是轻浮女儿……”
“爹彻夜回府没有?”楚谣睡前得空脱衣,仍然穿戴整齐,被春桃扶着仓促往外走。
楚修宁一时候心头畅快非常,俄然又感觉真把这贱人讨来当半子仿佛也不错,起码能将这近十年受的气悉数还归去。
想他寇凛这小半辈子多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自问处变不惊,愣是被折腾傻了眼儿,直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刚才究竟产生了甚么。
陆千机正要说话,寇凛厉声呵叱:“都给本官闭嘴!”
本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狠狠打了一顿!
话音刚落,门外远远传来家仆惶恐失措的声音:“老爷,老爷,锦衣卫来了。锦衣卫批示使亲身来的,还将大少爷给锁了,现在人在花厅。”
楚修宁细细品琢她的神采:“寇凛是个防备心极重之人,我与他同事九年,不管宫表里大小宴席,他喝酒从未超越五杯,竟在你面前喝醉了,还醉到轻浮你?”
楚修宁指着她的鼻子:“你给我诚恳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
两人立即噤声。
他刚才酒后乱性,对着一个大老爷们动了情,抱着又摸又亲好一阵子,然后还被打了一顿。
固然这是两民气知肚明之事,可大人一向死鸭子嘴硬。
两人震惊一瞬, 段小江立即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寇凛, 陆千机则锁住楚箫的肩胛骨, 五指几近堕入骨缝里,迫使他放手。
尚书府。
藤椅扶手硬生生被抓变形,寇凛咬着牙:“好得很。”
直到房门被寇凛从内拉开, 脚步跄踉着想往外逃, 又被楚箫从背后拽住头发恶狠狠往回拽时, 段小江两人终究惊觉局势不对。
*
楚谣捏紧了手:“爹……”
“你眼睛瞎吗?本官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寇凛在他搀扶下强撑着站起家, 心头烈火熊熊,劈脸盖脸的骂道, “不,你不但眼睛瞎,耳朵也是聋的吧?本官声嘶力竭呼喊你半天,听不见?!”
“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