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吕天德酒杯已命中文皓手中弯刀,可惜有气有力。文皓似是料不到吕天德身中八荒瘴气,竟还能强自挣扎。自不知吕天德这一掷酒杯,已是他聚了这半会儿的内息,现在吕天德往床上一倒,似是用力过火,已近虚脱。
俄然文皓大呼一声,声音甚是惨烈。这类人刀口舔血,平生没少挨过刀伤剑垛,小小一支箭怎会令他这般痛苦?黄、刁二民气中奇特,安知吕天德为人邃密,早已防备有奸人暗害,是以在床头布了这个构造,又鄙人面安装了弓弩,外人知其一,不知其二,稍过用力,就会震惊弓弩,出毒箭,这类毒名为‘落花成心’。只见文皓提起手臂,灯光之下,手臂看着黑中透亮,已是高肿了起来,程之大呼了一声“有毒”,文皓已是面露惊骇之色,手臂上又痛又痒,弯刀横过,已是架在梅娘颈上,怒声喝道:“快拿出解药来,不然我砍了你”。
吕天德悄悄摇了一动手,表示她不要说话,此时强自平静,用力一提真气,只觉丹田之处空空荡荡,竟是不能提起一点内息。媚娘柔声道:“如何了?这但是你最喜好的状元红”。吕天德当年长安武试,半途在醉香楼偶遇梅娘,一见倾慕,当即定下盟誓,一个非他不嫁,一人非她不娶。吕天德到得长安,天下武举无一敢当其锋锐,是以得中状元,当即从醉香楼中赎出梅娘,双喜临门之下,豪饮状元红,今后与状元红接下了不解之缘。此时吕天德暗伸手指轻摇了一下,表示她不要出声,当下再行导运内息,仍然是一无动静,心中惶急,但是他毕竟是领兵兵戈出身,定力自是凡人所不能及,心下已知糟了暗害,而所中之毒恰是八荒瘴气,这类毒气他曾向任贵讨来,对于龙十三,怎不晓得此中短长,可惜当时没有向任贵要些解药,此时强镇心神,脸上涓滴不动神采,心中暗自猜想,不知这暗中向本身下毒之人究竟是那一起的人。
程之一跃而到文皓身边,见他手臂已是高高隆起,一道黑线正自缓缓向上挪动,二人都是用毒里手,怎不知这毒短长。程之面色惊骇,道:“这怎生是好”,心慌意乱当中,竟自没了主张。文皓正自头晕脑胀,一听程之这句话,凝目之处,黑线已自向上延长,当下暗一咬牙,伤臂横担,左手弯刀照臂上狠狠落下,‘啊’的一声,文皓的弯刀与断臂一起掉落地上,竟自痛得晕了畴昔。程之顺手扯破一块床单,将他断臂紧紧绑上,昂首一看,房间已只剩下本身二人。
文皓一跃身子,已向床头飞了畴昔,他已看出之前吕天德手势按处是一个梭形金饰,上面雕了一个梅花图案,当下单手按住,用力往左一板,‘轧’的一声响,床上公然呈现了一个洞,只听得‘嗖嗖嗖’三声,洞内已射出三支箭来。好个文皓,真是好生了得,手中弯刀一挥,‘铛铛’两声,已自挡落两只利箭,‘嗤’的一声,手臂已给第三支利箭设个正着,跟着那洞口又已规复原状。
这时已传出呛的一声,黄、刁二人刚好要击窗跃进,恰好闻声这一声响,已知另有其人,赶紧又伏下身子,这一声拔动兵刃之声,倒是激起两人猎奇之心,悄悄站起家子,已是就近轻纱之处,只见两个塞外胡人一身黑衣,现在正各执弯刀,寒光闪现,已正逼向吕天德,左面一个一声阴笑,手中弯刀晃了一晃,道:“吕天德,快把兵符交出来,不然一刀成果了你”,吕天德见是两个胡民气下满腹猜疑,向着两人道:“我与你家王爷交好,你们这是何故?”。前面胡人出一声嘲笑,道:“你还真是到死不知,你那老友6腾空,已与我家王爷相约,彻夜特来取你城池”。现在两人知吕天德中了八荒瘴气,已成囊中之物,故此将打算说了出来,吕天德大吃一惊,本身身处虚空梅过,如此隐蔽之所,竟然被胡人摸了出去,暗中下了八荒瘴气,本身竟然不知。本来是6腾空出售了本身,心中大怒,务需求杀了这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