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固然洛玄伤势严峻,但苏晋也好不到那里去,一想到他的右肩几近被血染得透红,我心中就解气了很多。
“想让我们留下来呗,他不还以你为借口请我留下了吗。”
我一愣,昂首看他:“不是你先开口要留下的吗,如何成了他让你们留下了?”
不过苏晋将这里保存得那么无缺也帮了我一个大忙,他这里不但衣食俱全,连纱布药粉甚么的也是很多,后院更是有几间屋子专门安排了一大堆药材,沉新拿过几个装药粉的小瓶仔细细辩白了一番,就给洛玄上了药,止了伤势。
我伸手探向额头,却不是为了抚摩眉心,而是抓住了他的手拉下握住,手心中传来他暖和的热度。
“他骗了这么多人,害了这么多人,也是时候让他尝尝被骗的滋味了。”沉新一笑,只是笑意却有些浅淡,像是有甚么苦衷。不过他下一句话出来,我就晓得他为甚么笑意浅淡了:“那女人恨不得我身上没有半点麒麟血脉,定不会把我真身是麒麟的事奉告苏晋,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她,让我对苏晋占了先机?”
我也猜想过是不是早在多年前苏晋就来过这里住了一段时候,可这也说不通,他不是凡人,不需求这些尘寰物品,衣袍甚么的还好说,那些保存无缺的精美甜食就没法解释了,莫非苏晋还好甜食?
沉新就眼中微亮,面上的笑容也更深了些:“你说得对。”
……等等。
我面红耳赤地推开他:“说端庄的呢!”
“是你本身短长,”我心中对玄女不屑至极,也晓得这类母子情分应当当断则断,要不然苦的还是沉新,便用心笑盈盈道,“和她有甚么干系?”
“他伤得好重……”饶是如此,洛玄的环境也不容悲观。
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糟糕,我帮衬着沉新,把重伤昏倒不醒的洛玄都健忘了!
我嘲笑两声:“是啊,是气度宽广。只是气度宽广的神君,你但是持续两次栽在了那短长的苏晋手上,差点死掉,你这宽广可有些过甚了啊。”
不过越是如许,这宅子就越显诡异,我能感受得出那些衣物上附着的法力都是苏晋的,可苏晋是谁,除了上等法器以及一些奇特难寻的东西以外,他还会将甚么放在心上?
他就笑着戳了我的额头一下:“你那张脸能坦白甚么?我对你但是了如指掌。”
许是我的神情过分震惊,沉新只看了我一眼就道:“引魂灯实在很好找,只是这城里都是凡人,*凡胎看不出来罢了。苏晋恐怕早就找到了引魂灯,但他按捺不发定有他的事理,或许是光阴未到,也或许是另有目标。总之,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不要打草惊蛇,按兵不动才是正理。”
沉新偏头看我,对我暴露一个笑容:“少说,多思。”
“听任暮气在他伤口处堆积真的没事吗?”看了一眼洛玄腰腹处深深的伤口,我再次不放心肠问道。
我轻嗤一声,不想再多费嘴皮子跟他辩论,棋逢敌手就棋逢敌手吧,只要他不把本身的小命逢掉,随他对去。
我被他这摆了然找茬的语气说得也心头上火了起来:我是体贴洛玄才这么说的,他反倒来骂我?是谁扔下洛玄不管来――
哭哭哭哭鼻子?!
苏晋把我的身材放到了引魂灯的中间,那不就意味着他能靠近引魂灯了?那他还等甚么,直接拿了灯分开便是,如何还逗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