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新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他一手搭在司命神君的桌上,指节悄悄一敲,就让那司命眉头跳了一跳。
“你也晓得是常日里啊。”沉新嘲笑一声,他鲜少如此神情,看来是真的起火了。“现在可不是由着你发昏的常日,龙宫不比天宫,可不像你们天宫这么――”
现在沉新已经坐回了本来的位置上,我又今后挪了半座,我二人之间就敞开了好大一片处所,让我们身后的气象透露得一览无遗。
我坐在他身边,也没有出声,而是冷静地打量起这位为世人所常道的司命神君来。
司命神君?!
只是这答复许是太温和了一点,不但坐在我身边的沉新收回一声不屑的嗤笑,就连我面前的司命神君也神情一滞,缓了好一会儿的神火线笑道:“本来是听碧女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收回目光,怔怔地坐在席上,心中滋味各式,没法言说。
甚么婆娘,谁的婆娘,如何说话的呢!
我松了口气,正想收回目光,面前却不期然闪现了之前问露看到沉新时的神采,不由心中一紧,低头的行动就顿了顿,这一顿,就让我和别的一小我的目光碰上了。
……
他这一通话说完,又伏在桌上对我奉迎地笑了笑:“对吧,听碧女人?”
他说完就一抬头喝下了那盅酒,我连客气的推让都没说出来,只能无言地看着他喝完后将酒杯放下,噎了一噎,才笑道:“不碍事的,我――”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能别说了成不?”这话算得上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司命终究受不住了,举起双手告饶,“是我说话时不颠末大脑,说错了话,行了吧?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这全部天宫都要被你骂一遍了。”
我猛地沉下神采,敛了眉正想开口讽刺他一下,沉新就先踢了那司命身前的桌案一脚,皱着眉低声喝道:“司命,你说话给我悠着点,别甚么话都往外蹦!”
沉新就微微扯了下嘴角:“说得仿佛你们天宫有多清净似的,神霄殿也就罢了,西殿这边……”他目光微微一偏,笑了笑,好歹还顾及着司命的面子,没有再持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再说了,你和我报歉何为么,正主就在你面前,你不向她赔罪报歉,却向我来告饶?看着她好欺负?”
因为流初和问露此前已经在神霄殿拜过六合了,以是这流神宫也就是摆放筵席的一到处所,今早晨天宫各地都摆了几百桌流水席,只不过因着流初的寝宫是这里,以是流神宫比其他处所热烈,看着像是主殿罢了。
现在我们身后的屏风已经被沉新施法撤了,屏风后的气象就这么展露在我们面前,竟是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他没有说下去,我直觉他想说的是管束无方这四个字,不过是看在司命的面子上忍了下来罢了。
“呃……”见沉新不答话,我也不开口,司命较着有些坐不住了,他在我和沉新之间来回转了一圈目光,终究看向正冷静打量着他的我,拱了拱手,抱拳笑道,“鄙人天宫司玄,掌司命簿,坐镇司命府,世人常说的司命神君恰是戋戋鄙人鄙人。不过我固然本名司玄,司命二字却更广为传播,大师都喜好这么叫我,女人也能够如此。对了,还未就教女人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