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咳,固然不肯承认,但这四个字四个字的分开来讲我都晓得是甚么意义,但放在一起,我就有些……嗯,昏头了。
“苏晋?”司命一愣,“他是谁?”
……听司命的意义,沉新当年不是直接参与了此事就是在苍穹因为四方玉玺的丧失而听闻过此事,但战鬼现世,尘寰生灵涂炭,苍穹该当是不会对这些战鬼听任不管的,那么,沉新当年就不是光光听闻了,而是直接参与了此事?
“那就是神霄殿能管的了?”
“我扔下去的不是司命簿,是掌命簿。”司命心烦意乱地叹了一口气,一手撩起滑落至额前的发丝,暴露右眼上方妖异奥秘的玄色印记来。“你们不是司命府的人,以是不晓得司命簿也是分很多册的,我扔下去的是八册中的乾簿,不过我凡是都用掌命簿来叫它。管它呢,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是啊,乾簿,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司为坤,掌为乾,司命簿司命,掌命簿倒是天道掌命。这九洲的掌命簿被我扔进了为悔池,那的确是一场灾害。”司命耸了耸肩,看上去已经从先前的肝火中出来了,他乃至还笑了一下。“掌命簿既然被我扔进了为悔池,那就代表着我放弃了九洲的掌命之权,而一旦放弃掌命权,九洲的命就由天道来定了,本来我尚且可掌管五分天命,与天道相分,可自掌命簿被我扔下为悔池的那一刻起,我就只能司命,而没法掌命了。”
“你如何俄然想到问这个了?”沉新看了一眼仍旧在忿忿中的司命,眸子如有所思地一转,也没等我答复,低声对我道,“这件究竟在本来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只是当时九洲本来就处于混乱动乱的乱战期间,无数人在战役中死去,强盗、山贼、天灾*……死去的人不计其数,厉鬼怨气丛生,每天都有人被厉鬼索命而死去,那几百年间大抵能算得上是九洲最乱的期间之一了。不过那段时候九洲固然怨气丛生,但好歹有司命镇着,四方玉玺又正巧落下去,便压抑了这些怨气,使得九洲勉强保持在一个均衡的位置上,本来是能够这么十几年下来熬畴昔的。只是没想到苏晋把豢养战鬼之法给了公子庭,战鬼现世,不但食人灵魂,更多的……”
“他不想说,我来讲好了。”司命嘲笑一声,朝我们走近一步,接过了沉新没有说完的话,“战鬼现世,他对于凡人来讲,能够吞食灵魂,是恶梦一样的存在,对我们神仙,却也一样。更多的是动员了九洲本来蠢蠢欲动的怨气和厉鬼。”
这话过分惊人,我都忘了他是甚么时候闻声我和沉新的扳谈的,只惊奇地看着他,等着他再讲下去。
“不过这倒是又给我们供应了一个线索,”不待我开口,他就又含笑道,“我们没法插手干预的只要九洲本土之事,如果有神仙或者精怪心生歹念,从而企图变动国运使本身修为大增……”
司命他是疯了不成?司命簿掌管天下万事,而为悔池身处诛仙台,自六合初开之时就经年被戾气所绕,被这天下至怨之气所滋养,就算是修为高强如我爹爹那般的上古神族后代,一旦入了诛仙台,跳了为悔池,那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并且是散得一点渣子都不剩,就算同时用上转魂灯和莲生,也只能用回天乏术这四个字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