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进入凝木和洛玄内心深处的影象时也是这幅风景,身处幻景当中,看似身在此中,实在却不过是个看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遵循既定的轨迹去产生,有力窜改,也没法窜改。
这是……
我和沉新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司命。
沉新就带着笑意瞥了我一眼:“你现在才认识到这内里有题目啊。”
当产婆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满脸忧色地大声叫着“恭喜陛下,是个公主”时,司命在一边道:“燕景帝建元二年八月月朔,谢后诞下一女,景帝大喜,赐名为令,封号永安。永安公主司徒令,恰是我二嫂问露仙子的第十世循环转世。”
我睁大了眼。
司命干咳了两声:“阿谁甚么,沉新,等会儿看到了三生镜里的谢醉之,你可千万别活力啊。”
“哦,没甚么好怕的,以是你把沧海拿出来了。”听他道出此中究竟,我一开端的失落又没出处地消逝了,兴趣一规复,我下认识地就和他又斗起嘴来。
我被他这态度给气着了,真是,都这时候了,他如何还想着挤兑我!“都这时候了你还这么个态度,酆都要出事了!你也不管管?”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有些犹疑地转头看了一眼忘川,迟疑道:“倒是阿谁梢公,给我一种莫名的感受……”
因为我想起了沉新面对洛玄时说的话,他并不是因为周言才前去深渊寻觅洛玄的,他是因为四方玉玺在洛玄手里才去的。
我直觉有好戏可看,也赶紧跟了上去。
我吓了一跳,转头往尖叫传过来的处所看去,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倒是一片云雾覆挡住的暗淡,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眼看着不远处那些大片大片血红的此岸花在瞬息之间被变幻出来的地板吞噬,被云雾覆挡住的处地点一刹时散开,变得灯火透明起来。
司命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沉新又折返来拎住了他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了三生石边。
沉新罕见地神采一僵:“我那又不是针对他的!”
脚下的此岸花随风摇摆了几下,三生镜面上就出现了水花一样的波纹。
这混蛋!又挤兑我!
如何了?!是忘川有变还是――
“她……她的神采如何有些奇特啊?”
想到凝木和洛玄,我就有些表情降落,他二人的结局算不上好,问露会不会也会――不不不,不会的,问露她现在但是好好地在九重天上嫁给了流初,该当……不会有甚么事吧?
“你说。”
司命凝睇了黑沉沉的忘川半晌,才回过了头,神采间仍有几分疑窦:“也罢,归正都已经到了此岸,我们总不能甚么都不做就归去,好歹把三生镜看了再说。只是有一事,我……要说在前面。”
他说着就挥了动手,四周的气象顿时一阵扭曲,如水波般闲逛了几下后,宫殿的一应安排未变,那些乱糟糟的宫女太医产婆却没了,我们也从外间来到了皇后的寝宫阁房。
“酆都帝君去了神霄殿?”我一惊,立即就想到了之前在酆国京都处阿谁七域鬼君所说的话,当下就失声道,“但是刚才阿谁七域鬼君不是说要去禀报帝君流月朔事吗?帝君既然前去神霄殿赴宴,那他筹办去禀报给谁?”
“你想到哪去了?”我正兀自闷着心,沉新大抵是从我面上看出了些甚么,当下就发笑道,“我固然算不上热情,但我好歹也不冷血吧?你在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