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太巧了,可这是究竟。”司命耸了耸肩,“我正要去尘寰,师兄的部下将领就找到了我,奉告了我叔父带着武神营冲上神霄殿逼宫父君一事,我被急召归去,哪另故意机去管一个尘寰公主的事。就如许,担搁下来了。”
“不消想了,看你想得这么当真也怪不幸的。”合法我模糊约约想起一些东西来时,沉新笑着发话了,只是话里带着的几分调侃让我有些火大。“那一年天宫产生了由空之变,司命的叔父由空神尊带兵逼上神霄殿,企图取天君而代之。”
沉新闲闲地弹了弹指尖,吹了口气:“如果天道都把这些家伙都给除了,那还要我们这些神仙干甚么?细心想想还是挺有事理的啊。”
我点点头,这件事当时在三清闹得很大,问露与天宫孰轻孰重,不消想就能晓得。
司命估计也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就见他有些受不了似地摇了点头,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上去是想说些甚么泼凉水的话的,但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跟他再持续扯下去,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叔父固然很快就被师兄制伏了,但后续的清理倒是持续了数年。当时天宫不稳,异象四起,我天然不成能在此等关隘走开,而等我好不轻易措置完了那一堆事情、再想起来司徒令的时候——我二嫂已经回归仙班了。”
“这么巧?”
我差点被他这肆无顾忌的笑容给刺瞎了。
“建元十七年,谢醉之领兵出征,大败西寇,收燕失秦、廊二地,班师而归。”司命道,“这恰是燕景帝为大败西寇而停止的庆功宴。”
司命叹了口气:“这件事想必你们都有所听闻,说来也算是我天宫的一件丑闻了。大燕建元三年,恰是三清霄永三百七十六年的时候。”
“可这件事也太巧了吧,司命刚要下去检察,天宫就产生了叛变。”我犹疑道,“老天爷得有多眷顾他,才气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天谴?”
“霄永三百七十六年……产生了甚么事吗?”
“你倒是能和我师兄打成平局。”司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神尊被天雷劈了是甚么模样?轻易啊,你这就上神霄殿,把方才那番话大声地说出来,我包管你能把雷型的滋味尝个够。”
他话还没说完,沉新就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是这件事啊。”
我一怔:“你这是甚么意义?”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番气象,宫灯高挂,殿堂恢宏,人声鼎沸,不是因为这殿堂有多都丽堂皇,也不是因为这蒲月的花朵有多夺人赏目,而是因为这一番景象实在是像极了洛玄的那一场始悲之宴,让我打心底泛出一股凉意来。
司命微微一笑,也没说甚么,挥袖一拂,面前的气象就像融入水中一样变成了一圈又一圈恍惚泛动的波纹,待波纹自小到大地泛过一遍后,面前古朴大气的宫殿变成了别的一副模样,四周仍旧高挂着工笔划就的琉璃绣球宫灯,倒是人影憧憧,觥筹交叉,比之冷僻沉寂的宫殿要热烈了很多。
这世上如何会有如此嘚瑟的人呢!
我反手就戳了一下他的腰腹。
司命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蹙眉看向我们,他眼底很有几分沉重的色彩,看上去像是在为这件事忧心,可我的心底却有一种奇特的感受,总感觉他在担忧的事跟我所想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