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罗衣为杨楚亭脱下靴子，将打好的洗脚水放在地上，边为杨楚亭洗脚边说：“夫君，你是在装胡涂还是真的不懂妾身的意义？”
杨楚亭有些困意了，打了个哈欠说：“如何会呢，我和大学士毕竟男女有别。谈到那么晚……夫人仿佛话中有话啊？”
杨楚亭断喝一声：“够了！别再说了！”
玉如妍尝了一口，笑道：“夫人的技术和三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差。”
暗夜中，杨楚亭活力地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些话，毫不准在大学士面前说！”
何罗衣和玉如妍都是南边人，口味平淡，本日玉如妍来，何罗衣专门做了开胃的南边小菜。玉如妍坐定看去，只见那菜是龙井虾仁、清炖狮子头、松鼠鱼、一品豆腐、白灼芥菜、清炒十锦菜，那汤是平淡的西湖牛肉羹。
“大学士自是虚怀若谷。”杨楚亭说，“也罢，旧事都融在这杯酒中。”
杨楚亭闭着眼睛，有些疲累地说：“明日还要早朝呢，应当早些安息才是。”
何罗衣低头含笑，柔声道：“三年前，夫君没有留住大学士，现在大学士返来了，夫君莫非真的就情愿罢休么？不过大学士已经今非昔比，只怕她不肯意委曲本身，皇上想必也不会委曲大学士的。实在只要夫君情愿，妾身能够……”
玉如妍道：“是的，这件事你我和萧大人卖力查探。”
“夫君的心机，妾身如何会看不出来，你有何必自欺欺人呢？”何罗衣笑道，“妾身是正二品诰命夫人，又不是小流派里那些容不下人的人。”
提到六皇子赵文佑，玉如妍也不免叹道：“不幸他小小年纪，就要随贤妃娘娘去楚国为质，想必受了很多苦。”
初度见她，她只是个吃惊的小孩子，文帝见她不幸，就将她带回都城临时安排在本身府中。当时，何罗衣就一向照顾她，直到文帝将她接进宫中。当时文帝曾想调查她家中之事，被她回绝，她说要靠本身的力量好好读书仕进，然后为父母报仇。当时她的眼神是那么果断，本身本觉得是小女孩的打趣话，直到文帝真要破格让她做太子少傅。
“是啊。”杨楚亭说，“不幸先皇驾崩，他也没有能返来。”
玉如妍忙说：“夫人这是说那里的话？那件事不是杨元帅的错，本日与夫人您团聚，那些不高兴的事就全都忘了吧。”
何罗衣接着道：“夫君，您还不肯意正视本身的心么？当初，您和先皇在出巡的路上救下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明天。夫君，其实在您心中，大学士她……”
当时朝中并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遭到了群臣的反对，本身也因为保守成为反对的一员。直到她站在朝堂上，看着本身，激昂地说：“女子又如何？交战疆场的妇好是女子，仁爱和顺太姒是女子，严于修己的田稷之母是女子，女相陆令萱是女子，我凭本身的双手和尽力做上官位，为家人报仇，一点也不寒微。总好过那些倚仗荫封却碌碌有为世家后辈！”
何罗衣俏面一红，笑着号召道：“到我家了就别客气，吃吧。”
说完杨楚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玉如妍也笑着喝下了这杯“赔罪酒”。何罗衣给玉如妍加了一筷子鱼，笑着说：“玉mm，快尝尝我这鱼做的隧道不隧道？”
“想必皇上已经和大学士说过了吧，关于灵蝉一事。”杨楚亭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