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面迎来,身后带着一个婆子:“这是我们府中管着后院的芩婆子,您挑中了哪个院子,她马上就找人打扫出来。王爷常日不喜丫环服侍,以是府中多小厮。您的院子里缺人,尽管同我们说就是。府中的端方,您的身份,可有四个丫环服侍,两个阁房两个洒扫。”

元牧辰倏然转头,沉沉眸色盯着叶鸢鸢:“在母妃那边,你不是守端方得很吗?要给你犒赏,你反而欢乐了?”

叶鸢鸢的眼眸,却毫无波澜地安静:“除了你,姐姐便是我独一的血亲。何况你不是还总说,我没法靠近阿谁不近女色的辰王吗?可我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操纵八公主入了德妃娘娘的眼。表哥,我会一步步的,让那些害死姐姐的人,获得报应!”

小莫子眉间忧心忡忡:“鸢娘,你可知辰王的可骇?你执意入京为栀娘报仇,我只怕你走向的是粉身碎骨之路。”

叶鸢鸢低头盯着那张纸上的一个个名字,何尝不知此行艰巨?

“哎——”

她看了一眼元牧辰:“罢了,留在你屋子里先做个通房。今后等你娶了王妃,自该由主母抬妾才是端方。”

元牧辰看向门外,语气冷硬:“你初入府,便责了青儿?”

他不由地放轻脚步,走近叶鸢鸢。

她昂首,却乖顺地垂下视线。

"嗯,模样是娇。"

“不错。”这一次,德妃的眼中才稍稍暴露驯良,“原想着,你是个狐媚子。现在瞧着,能哄好八公主也是你的本领。端方做得好,便留在王爷身边服侍吧。只是王爷想抬你为妾,你觉得如何?”

昨夜他们清楚那样密切,现在即便同坐轿撵,又陌生得像是陌生人。

辰王府只要她一个通房,管家觉得她会遴选阿谁间隔元牧辰的书房比来,也最大最通透的采荷院。

小莫子感喟,站起家来,递给叶鸢鸢一张纸:“能够牵涉到栀娘性命的人,我都写在这上头了。盛京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我能帮你一次,一定能帮你第二次。鸢娘,你好自为之!”

说来奇特。

这下,德妃的眼底,已带笑意:“瞧瞧,这才是懂端方的。”

叶鸢鸢深深地将头伏了下去:“奴婢不敢。王爷府中还未有王妃娘娘做主,奴婢自没有做妾的身份。请王爷收回成命,能容奴婢在身边服侍王爷,已是奴婢的福分。”

叶鸢鸢谦善:“雕虫小技罢了,能博公主一笑,是奴婢的命好。”

“昨夜……”元牧辰也是头一次经历,轻咳一声,总算那双冷冽的眼中,生出多少波纹,“你服侍得不错,想要甚么犒赏?”

“鸢夫人。”

元牧辰这才不再多言,回身拜别。

德妃却揉了揉额角:“行了,都已经让你收了人了,莫要得寸进尺!带着她回府,过两日年节,别再惹你父皇和皇祖母不快了。走吧,本宫累了。”

他一盏茶没有吃完,便仓促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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