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五十章 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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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窈伸出根手指头点了下小郎君的额头,嗔道:“你知在何,我不知亦不想知。然,我却知你想跟人习剑,是也不是?”

陆纳苦笑,小妹多数对瞻箦生了情素,自小她便被阿父娇纵惯了,看似荏弱骨子里却极是好强,一旦拿定主张谁亦改不了,若真是如此,阿父恐得气死。再转念一想:嗯,小妹倒是颇具目光,瞻箦如此美玉,谁家小女郎见了会不爱好呢?怪不得她要我带瞻箦住这云胡院,之前尚觉得她是喜瞻箦之诗,现下看来……唉,若论边幅才学倒亦班配,可倒底家世相差过火啊……

笑道:“文武皆可治国,祖言何必然要以身侍甲矣。”

刘浓按膝而起,定眼看着陆纳,渐渐点头让其宽解,笑道:“祖言,他日再闻君彻夜咏诗!”言罢,一个揖手转向室内。

陆纳心中一跳,酒竟醒得七八分,苦着一张脸看向刘浓。

陆纳面呈惊诧,随后稍想便知刘浓所言非虚,名将非天生,凡是功成名就者,哪个不是自小苦练!自问吃不得那苦,遂哂然笑道:“散倒是能够戒得,但诚如瞻箦所言,剑乃百兵之首,若想有所成非一日之功。罢罢,我还是练我的五禽戏吧,虽不尽意,亦不至拘了这大好身躯。愿学陶太守,年已五十尚搬砖不堕志;终有一日,我陆祖言亦将如朱中郎,披甲纵戈马,指兵以北!”

西园中被敲昏的诸人,在冰水的激起下神智惭复,尽皆向刘浓称谢不敏。刘浓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世家后辈,暗中缓缓点头,特别是那张迈满脸污渍,胸前尽是口水白沫,心道:这便是祖言所说的猪醉了。

刘浓挑眉笑道:“不知是那家女郎,竟让祖言以敖以游呢?”

很久很久,隔壁陆舒窈等了半天不闻他们咏诗,淡声问道:“怎地不咏诗了?”声音平平而无奇,可如果谛听,内里带几丝捉摸不定的轻颤。

“瞻箦!”

刘浓呆了!

刘浓震惊:锵锵之音!谁言江东儿郎不肯匡复北土啊……

“妙也……”

刘浓暗道:苦也,她公然曲解了……

心中悠然深往,情不自禁的漫声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刘浓暗惊,眉锋不由一扬,细观其神采不似作伪。心中却更加奇特,非他信不过陆纳,而是此时嚷着要北伐的,尽皆是北地世家,江东门阀大多只图安闲,谁愿跑去洛阳、长安与胡人决存亡!在其影象中,陆纳以书文品性名传江左,乃是最正统不过的儒雅人物,官至吴兴太守、左名尚书。然,终其平生,亦和武事搭不上半点干系啊,莫非史册有误,或是其抱郁而不得展志?

一诗咏罢,让刘浓续咏。

而王敦,数年后必反!

“小娘子,刘郎君来咯……”抹勺在院外大声说着,人尚未至,声音已扑入帘中。

“瞻箦,瞻箦……”陆纳挥手唤着。

王导?哑巴吃黄连有磨难言,一面不得不苦劝族兄别反;另一面亦至心为司马睿竭心怠力,望事有不谐时髦能保住家属根底。

陆纳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休要乱来我,家中尚存有稚川先生(葛洪)承自华元化(华佗)的《五禽戏》呢;我要学汝的剑击之术!莫非,瞻箦看不上我这个笨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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