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看起来像是一只没腿的蜈蚣,肉呼呼的还在爬动着,看起来非常恶心。
我觉得他是冲要过来跟老头子脱手,没想到他走到一半就原地扎了个马步,左手掏烟右手拿酒,就在院子里又是抽又是喝,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姓常老儿你莫放肆,黑娘娘明天教你谁是王!哇呀呀,弟子陈龙翔请黑娘娘上马来呀!”
咒,就是这个白发老头下的!
中间阿谁一米八十多的高个子沉声说道:“知不晓得这是甚么处所?是你们说进就能进的吗?”
“把咒解了。”老头子又说了一遍。
“想见我徒弟,你还不敷资格。”边上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干小伙不屑说道。
我爷悄悄点点头,甚么话都没说,就站在后院凝睇着阿谁斑白头发的白叟。
这大师兄明显不筹算用请神那一套,冲过来抡拳就往老头脸上打。
他的套路也是抽烟,只不过他一次拿出了三根烟,一起点着以后,嘴里一根,两个鼻孔一边一根。
冯庆友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顿时乐得前仰后合。
我内心正猖獗吐槽,门口那又下来一个。
冯庆友的几个门徒目次凶光,呲牙咧嘴地举了举手,但是没一个真敢过来的。
我整小我都看傻了,心想这都啥玩意啊?
我明白他的意义,立即退到前屋边上。
可现在这是闹哪样?
这哥们没点烟,手里拎着两个大瓶二锅头,咬开瓶盖抬头就往嘴里倒,就跟倒下水道一样咕咚咚一会就把一瓶酒二锅头给整出来了。
那小瘦猴子仓猝伸胳膊要拦着,被老头子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从速又把胳膊缩了归去,灰溜溜地躲到了一边。
就见他一顿踩脚面、插眼睛、踢裤裆,各种下三滥的招式把这三个唱二人转的打得嗷嗷直叫喊。
别的四小我立即镇静地攥紧拳头,眼里放着光。
最后一个字说完,我仿佛感遭到有一股气浪从老头子脚下散开。
老头子就1米7的个头,在那人面前就像个小孩似的。但老头面对打来的拳头不但没躲,反而迎上去右手向上一推。
“小小毛孩也敢在本神仙面前撒泼?还不跪下叩首!”冯庆友放肆地大声喝道,声音高亢清脆。
“您找冯爷呀,那不巧,冯爷没在家。”瘦猴子满脸赔笑地说。
他的手紧紧抓着门框,身材的狠恶颤栗仿佛连带着让那间屋子都跟着颤抖起来。厚厚的实木门框被他的手指抓得咔嚓作响,那几根手指就仿佛钳子一样深深嵌入了实木当中,抓得木屑横飞。
“还记得我进门之前和你说的话吧?”老头子轻声冲我说道。
老头子不屑地哼笑一下,又问他:“冯庆友在内里吧?”
笑了好半天,冯庆友终究收了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说:“没想到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培养出诙谐感了。”
冯庆友的神采刹时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蹙着,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二人转演绝活吗?
呼喊了几声,他便猛抽烟,猛喝酒,右脚用力在地上跺着,脑袋就跟拨浪鼓一样冒死在那边摇。
这时候,之前被老头子用阴招撂倒的三小我都捂着关键爬起来了,有的去拿砖头,有的去拿炉钩子铁锹,请神来不及就筹办玩地痞打斗那一套。
见到我转头看他,他立即弓着腰一溜烟钻到了门旁的狗窝前面,同时从正屋内里走出来四个青壮男人。
老头子跟上一步,探手掐住大块头的脖颈,右脚上步一绊大块头的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