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了磨牙,“算了,我走行了吧。”话音刚落,她便转过了身,不料他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害的她几乎撞在他胸口。
萧子翊只是一个闪身,便避开了那块墨,墨掉落在地上,染了一大片。
怕他看出端倪,江蓠将目光移开,萧子翊没有持续诘问,只是话锋一转,“我府上但是有很多门客,见多识广的数不堪数,何如近些年一向没有效武之地,实在是可惜。”
余光扫到她面色的窜改,他弯唇笑了笑,故作感慨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此番看来是我多心,又得让这群门客吃闲饭了。”
纵使内心有千百个不乐意,但她还是乖乖地走了畴昔,没好气地拿起了墨块,胡乱在砚台上磨着。
说罢,他作势要回到书桌旁,还未迈出步子,袖口就被拽住了。
贰心下迷惑,又去寻了云隽,但云隽也是忙繁忙碌的模样,乃至趁秘密求去王府中的藏书阁一趟,嘴里说是丰富学问,不过究竟是想晓得甚么,他并不清楚,也没有细问偿。
江蓠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倒了些水,顺带着扫了他一眼,“如果只让我做这个,我可要去歇息了。”
“你……”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紧,江蓠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找了人跟着我?”
她兀自走着神,没瞧见他望过来的目光,等她有所发觉的时候,他已经笑着开了口:“阿蓠不加些水吗?”
江蓠忍住了想去揍他一顿的打动,双手攥成了拳头,“你给我出去!”话刚出口,她后知后觉想起来,她住的是他的处所,这般赶他走有些不太合适……
“哪有陪你首要。”他笑意渐深,用心说得密意款款,目睹着她硬生生颤抖了一下,才换了话题,“如此良辰,闲谈多华侈,阿蓠不如帮我研墨?”
抬头望着被火光晖映成暖黄色的匾额与宽广的前院,许是过分落拓,他没有直接归去歇息,而是踱步到后院,路子客房前愣住步子,站了一小会。
“只是好久未曾动笔,不知还能不能画得好。”萧子翊搁下了手中的羊毫,有些墨迹蹭到了笔山上,愈发显得乌黑,“现在看来,确切是有些陌生了。”
“我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会好好活着。”他将她的话复述了一边,却比她方才说得用心,“我如何会舍得……抛下你。”
他挡在身前,她也没法出去,更不能翻窗户,只得斜着眼看了他半晌,感觉他确切说的朴拙,才没好气地呼出一口气,乱来他一句:“没甚么……不过是些小事。”
许是想到了旧事,她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偏着头嗅了好半晌,直到他抬起眼眸,她才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子。
步子立马停顿住,江蓠抬头怒道:“你再挡我,信不信我当真揍你一顿!”
接连溜出去这么多天,早就理亏不已,她顿时怂了,目光四周乱飘,就是不落在他身上,嘴上还支支吾吾的,“没有啊……府里闷,随便出去逛逛。”
“这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画的画?”她冷哼了一声,“画得是挺都雅,但是我赏识不来,你还是趁早歇着吧。”
提及来,她戴罪之身,不该该上街闲逛,更不该一声不肯地出去,萧子翊此番深夜前来必定是有事要问,只是他一向摆布而言其他,让她内心更没底。
他这一问不要紧,她愣了愣,捏着墨块的手一顿,随即皱起了眉头,“……问我这个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