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一唱,很多进了山洞的将军也跟着唱了起来。一时候,篝火晚会现场响起了雄浑的歌声。
驻扎在虎帐的锦衣卫被严令不准出营门,此时听到这首歌,也不由竖起耳朵,有些人还跟着悄悄地哼唱起来。
“这三支歌的名字别离是《天涯女医》、《玉轮代表我的心》、《九九艳阳天》,你之前听我唱过没有?”朱由诚问道。
朱由诚一看他的神采,就晓得他上面准没有甚么好话,摆摆手,说道:“你还是扯谎话吧。”
他终究可贵地脸红了,道:“我不会操琴行不可?我不但不会操琴,连谱曲也不会。如果不是儿童乐土里那些音乐家们帮我记谱,我的那些歌底子就没有乐谱。”
锦衣卫的兵士都晓得朱由诚能唱,但是向来没有听他唱过情歌,这一串情歌听下来,不由心襟摆荡,想起了远在故里的恋人。
蜜斯边逃边说:“看来朱由诚治军颇严,我偷窥过那么多虎帐,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发明。”
“不可。”信王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我现在俄然很想说实话。我的房里有一床棉被,传闻有八斤重,想请你帮手弹弹——你操琴的力度和体例实在太像弹棉花的了。”
一名青年吹起了芦苼,另一名青年跟着音乐的节拍,唱起了山歌《水西情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水西溜溜的城哟。玉轮弯弯,水西溜溜的城哟。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哟,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玉轮弯弯,看上溜溜的她哟。”
不过,朱由诚的好梦也没有做多久,客青青碰到了一个困难,不得不把朱由诚从睡梦中吵醒。
“去。”朱由诚悄悄推了他一下,道,“讽刺我。你房间里是我亲身叫人做的鸭绒被,又轻又保暖,哪来的甚么棉被。你看看这些百姓,要不是我的琴技好,他们至于被我吓得连连发展吗?”
朱由诚道:“我不消那玩意儿。学着点,看我如何操琴。”
信王坏笑道:“你要我说实话,还是扯谎话?”
客青青嘟着小嘴说道:“‘客’姓也是大姓哩……”
两人拨马就逃,得亏明天值守的锦衣卫是步兵,这两人又骑着宝马良驹,不然真要被锦衣卫追上的。
在“铛铛”声中,朱由诚唱道:“九九阿谁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呀吹得阿谁风车儿转哪,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风车呀风车阿谁咿呀呀地个唱呀。小哥哥为甚么呀不开言。九九阿谁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阿谁东风转哪,哥哥惦记取呀小青青。风向呀不定阿谁车难转哪,决计没有下呀如何开言……”
本来有一些女子固然很情愿嫁给锦衣卫兵士,却放不下家中年老的父母。
“依你,”朱由诚漂亮地一笑,“‘客’也除外好了。名字就由你来取,如果不好取,能够请喻嘉言先生帮手。名义……就以信王爷的名义好了。”
正在这时,一个警戒的声音问道:“甚么人在那边?”
朱由诚嘲笑道:“哟,组团来应战?我会怕你?来人哪,把战鼓给我拿来。”
敞亮眼睛的人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想不到朱由诚唱歌竟然如此好听,也不枉我千山万水赶来看他。”
朱由诚傲视自雄,一副孤单妙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