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诚来到城墙的垛口,举起望远镜,察看那队“孝子”。
所谓的白日龙旗、明月龙旗是朱由诚本身设想的锦衣卫军旗:白日龙旗的图案是一个日字加上一个弯成月字的龙形,普通放在军队的前线;而明月龙旗也一样,是一个盘成日字的龙形加上一个月字,这面旗普通放在锦衣卫的后列。这两种旗号的寄意是大明与日月同辉,与六合齐寿。
奴儿哈蚩想让马队冲到近前,看看旗上写着甚么字,不过想想又作罢了。建奴马队的文明程度实在太低了,别说汉字,就连满文也认不得。当然满文是奴儿哈蚩喝醉酒和几个所谓的“砖家”闭门造车出来的,连他本身也认不全。
黄太极想了想,感觉奴儿哈蚩说得挺有事理,便不再禁止。
朱由诚这一铳放得真准,奴儿哈蚩就感受胯下一疼,仿佛甚么首要的东西连根不见了,他的下|体鲜血狂飙,一下子就晕了畴昔。
侍从们一个个搬运起尸身来。因为前天丧命的建奴已经黏在冰上,衣服扒光,又没有头,底子不晓得是甚么人,以是侍从们也不白搭力,只搬方才冲锋时死掉的建奴。有很多建奴实在并没有灭亡,只是受了重伤,这时也大声呼救起来。
“建奴又想派人来招降?全数干掉算了。”
朱由诚大怒,道:“敢抢本官的钱,活了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开端修建工事时,谁也没有想到旗号,等工事修好,要插旗号时,却发明一面旗号也没有了。锦衣卫全军高低一齐寻觅,连陈年的老坛酸菜都找出来了,但是旗号却还是连一面也没有找到。
黄太极双手护住前胸。道:“我不爱洁净,衣服上有很多尿碱子,都黄了,当不了白旗,当不了白旗呀。”
朱由诚对准了阿谁看起来最臭屁的老头。只见那老头仿佛没有退化完整,一副神憎鬼厌的模样,恰好还鼻孔朝天,也不怕下雨把他的鼻孔给淹了,这位就是奴儿哈蚩。他的长像和清宫的画像并不太像,这是当然的,如果把他的实在模样画进画里,那岂不是丢蟥清的脸?正因为如许,朱由诚并不认得此人就是双手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恶魔。朱由诚还真不明白,长成这鬼模样,他另有甚么可高傲的。朱由诚对准他的头,心道,我这一铳,算是给你整容了,免得你上西天的时候,鬼差看你太讨厌了,直接把你发往十八层天国。
“你觉得我不怕觉华岛的火铳呀。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奴儿哈蚩对劲地一笑,“我扮装成收尸的兵士,觉华岛的守将再无耻,也不会对收尸的兵士动手吧。我们攻打宁远城那么猛,但是我们的派出去的收尸队,袁崇焕阿谁狗蛮子不是向来没有进犯过吗?蛮子就是假仁假义,本汗受命于天,没那么轻易死的。”
阿败、唐当代、黄太极三人吓了一大跳,赶快同声苦劝。
可惜杨燕馁那家伙已经把建奴带来的白布折腾光了,奴儿哈蚩再三催促,也没有找到半块白布。还是黄太极有体例,让建奴兵士把羊皮袄反过穿,就成了红色的衣服。但是白旗不好办,挂上羊皮袄。一面白,一面灰,究竟算白旗,还算是灰旗呢?
“也好,快去找白布来。收尸队必然要穿白衣,打白旗,不然很轻易被误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