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五阿哥……死了。”
“部属情愿。”陈国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躲在城墙后射击，固然毁灭了大量仇敌，但如何能显得出他们比别人多练习几年的结果呢？
奴儿哈蚩为甚么会绕到帐篷不敷的城北，而不是留在城东呢？启事很简朴，城北有树，而城东啥也没有。奴儿哈蚩要制造楯车，就只能到城北砍木。
奴儿哈蚩察看了一会儿。寂然道：“鸣金出兵。”
“父汗。不是不打觉华岛，而是做好筹办再打。您看，我们的马队固然英勇，但始终没有攻进围墙前两百步。打了这么久，我军的伤亡恐怕已经超越四千，但是觉华岛守军恐怕连一个受伤的也没有。”
亲兵的鲜血并没有停歇奴儿哈蚩的气愤，他翻身上马，拔出战刀，叫道：“大清的懦夫们，随本汗一起冲锋。不突破觉华岛毫不出兵。”
黄太极擦了擦眼泪，一把拉住奴儿哈蚩战马的缰绳，道：“父汗，老五的仇必然要报，但不是现在。觉华岛守军的兵器实在是太可骇了，我们得做一些筹办。”
“老八，你说我们该做些甚么筹办呢？”
“毫不退兵！”奴儿哈蚩血红着双眼，他也看到了冲上前的马队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怜惜得五内俱焚，急得都快吐血了，但仍然咬牙道，“攻打觉华岛不但是为了抓住蛮子天子，更是为了大清八旗的前程。现在已经是春季，但是气候还是那么冷，觉华岛的海面乃至都没有解冻。这说了然甚么？我们要迎来更加困难的一年。我们大清以渔猎为生，本年春季来得这么晚，万物发展变缓，食品必定不敷。蒙古以放牧为生，也要受气候影响，本年牛羊必然减产。就算把蒙前人的东西全数抢来，也不敷我们八旗来分。只要觉华岛，有粮有人。抢来粮，便能够度过春荒了；抢来人，便能够安抚军心。如果运气好，抓住蛮子天子，那就要多少粮，有多少粮了。”
“陈国齐，你带领的军队是锦衣卫中练习最早的纯火器千户，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夜袭建奴营寨。你有没有胆量，敢不敢接管任务？”
阿败看出了他的心机，说道：“父汗，先别管这些，等明天攻陷觉华岛再给捐躯的懦夫们风景大葬。您不是常教诲我们，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吗？”
说完，他率先撤退，建奴军队也跟着灰溜溜地撤离了。
不消朱由诚叮咛，陈国齐已经放出斥侯，而吴虎平和其他将领，则派兵超出城墙发死人财去了。喻嘉言仿佛对解剖已经上瘾了，带着一群医护兵抬着单架出去了。不过，没有哪个锦衣卫会以为这帮大夫是去救死扶伤的，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躺在单架上的那些建奴伤兵。
奴儿哈蚩如遭雷击。有力地放手。建奴马队跌在地上，不敢喊疼，悄悄地溜回步队。
建奴马队一批批倒下，黄太极的心在滴血。这都是建奴精锐啊，如果伤亡太大，被他们压抑了好久的蒙前人绝对会起兵造反。不过黄太极可不敢下达退兵令，兵权是奴儿哈蚩的命根子，如果超出奴儿哈蚩下达退兵号令，相称于介入兵权，就算他是奴儿哈蚩的老爹，恐怕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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