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金汁的兵士并没有急着泼。而是先看了看城墙下,看看哪个角落人最多。然后弯着腰抬着金汁转过几个箭垛,到了建奴堆积的角落,把锅子一翻,一锅滚烫的金汁就浇在城下五十多个建奴的头上。中间一个建奴最不利。一锅金汁有半锅浇在他的身上,当时头就熟了。他没有当即死,痛苦地摸着头,这一摸不要紧,竟把头皮全部地摸了下来,暴露白生生的骨头。他中间的人或多或少都溅到一点金汁,当即倒在地上翻滚哀号。有一个建奴身上只溅到了一点点金汁,但他叫得比被烫死的阿谁建奴还惨,因为他溅到的部位是眼睛。如果他荣幸一点。活到战后,也会是独眼龙。
躲在楯车里的建奴兵士特别高兴,因为他们仿佛是最安然的。对兵士杀伤力最大的万人敌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
楯车对于城门和城墙,步兵们也没有歇息,他们把钩梯搭在城墙上,使出了攻城中最常见,也是伤亡最大蚁附攻城。
见建奴把钩梯搭在城墙上,宁远城的守军仓猝去推钩梯,想把它推倒,免得建奴从梯子爬上城墙。但是建奴的钩梯是倾斜着靠在城墙上,非常重,并且另有钩子钩住城墙,底子推不动。有兵士心中焦心,抽出单刀,想把钩梯砍断。但是建奴的梯子是原木制成,非常粗大,底子砍不竭。建奴兵士在城下不断地放箭,只要兵士身子探出城墙,立即就被射死。
就如许,战役一向持续到下午。建奴数次攻上城墙,又数次被打退;他们的楯车全数被毁;二十七架钩梯,被砸断了十三架,剩下的十四架也搭在城墙上,拿不返来。建奴这回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固然有这些小插曲,但正在粉碎城墙和城门的建奴内心还是非常光荣,多亏贤明的奴儿哈蚩,造出了这么先进的楯车,他们才气安然地攻城。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满桂又命人丢下了一些小东西——火把。生马皮不易燃烧,但浇满滚油的生马皮却烧了起来,并且还引燃了楯车里的原木。辽东的树木大多以松树、杉树为主,这些树比较直,轻易加工,同时也极易燃烧。楯车内里的支架恰是这类木头。很快,楯车内里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楯车变成了一个个大火球。建奴兵士走避不及,活活地在楯车里烧成了焦碳。没起火的楯车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他们是明军的重点进犯目标,一块块庞大的石头朝楯车砸了过来。楯车能扛住火铳的进犯,但扛不石头的重砸,很快便被砸得稀烂,内里的建奴天然也跟着楯车一起去见他们的萨满神去了。
满桂大吼道:“别管钩梯了。第一队的人向上面的建奴人身上倾倒金汁;第二队的人向上面的楯车上倾倒滚油;第三队的人向上面的建奴投掷万人敌;第四队的人等建奴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往梯子上放滚木;第五队的人等在梯子中间,只要有建奴露头,就砍他丫的。统统就像明天预演的那样。”
本来昨天下午建奴撤退今后,满桂以为第二天建奴必然会猖獗地攻城,便把城墙上的人分红五组,每组都有分歧的任务,并且还连夜将一些守城物质搬上他镇守的南面城墙。独一没有让他预感到的是建奴竟然连夜制造了这么多楯车,一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幸亏袁崇焕修建宁远城时。没有偷工减料,建奴挖上一天,也对城墙没有太大的影响。更首要的是建奴没有火药。他们只要挖出一个供人收支的洞才气对城池产生些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