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天子眉头微皱,道:“东林党现在固然已经是过街老鼠,但是你也不能把屎盆子全扣在他们头上呀。”
“我和诚哥哥被抓到宗人府今后,秦王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定诚哥哥的罪,还说他冒认宗亲,派了四十多个衙役围攻我们。诚哥儿急中生智,拿起火铳对着上面放了一铳,那声音好响哦,成果屋子就塌了。幸亏我们见过两次塌房,有了些经历,这才逃了出来。”
“皇上,当时被抓到宗人府的只要我、信王爷、锦衣卫百户吴虎平三人,您以为我有才气拆掉宗人府吗?”
“对天放铳,你在大堂里,那里来的天?”
“因为太皇太后另有些思疑,诚哥哥把驸马冉兴让请来对证,没想到冉兴让被赵进朝压迫得都快得神经病了,激愤之下竟将他活活咬死。诚哥哥见他和公主伉俪情深,便说,这件事由他来扛。”
魏忠贤听出了朱诚的意义,附耳和天启天子说了几句,天启天子嘲笑连连,道:“朕的这个亲戚呀……”
他看似提示皇上,实在是提示朱诚,别接披风,就算接下披风也别披在身上,不然被哪个老呆板的大臣以僭越的罪名参上一本,连本身都一定保得住他了。
“啪!”
天启天子听得神采乌青,大怒道:“这秦王,是想逼朕撤了他蕃王称呼,还是想夷灭他的九族?”
“甚么事?”
“好,诚弟弟真是义气干云,再赏……还是等下赏。”
“说寿宁公主和信王爷姑侄通奸。”朱诚见朱由检说不下去了,帮他补了一句。
天启天子高低打量朱诚半天,俄然笑道:“以你那么妖孽的本领,拆掉宗人府还不跟玩似的呀。”
朱诚见天启天子面色不豫,从速给秦王上眼药:“俗话说,官不修衙,客不修店。秦王倒是一番美意,修衙要破钞数量很多的银子,不如省下银子,打赏下人,拉拢民气,好博个贤王的隽誉啊。”
说完,天启天子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朱诚。
按规定来讲,皇上御赐的东西是不能直接利用的,要送回家里迟早三柱香供着。但是朱诚来自当代,那里晓得这些,他解下本身的腰带递给吴虎平,让他好好收着,直接把皇上赐的玉带给系上了。
实在魏忠贤倒真想搞点鬼,如果主梁没有题目,就让人在上面制造点题目出来。现在天启天子点明这一点,魏忠贤就不敢脱手了。天启天子在木工上很有天禀,如果脱手脚是瞒不过他的。
说是这么说,但天启天子心中已经模糊对秦王有不满之意。
天启天子被朱由检的饶舌的话绕胡涂了,问道:“如何回事?”
“魏伴伴,”天启天子说道,“你派人去把宗人府大堂的主梁运过来。我晓得你与朱诚私交甚好,此次不准你从中拆台,我要看到宗人府大堂真正的主梁。”
世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