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却没有请国诚喝。本来明人喝茶是有讲究的,如果本身端起茶杯,同时请对方喝茶,这叫端茶送客,而自已想喝茶是拿起茶杯独饮。这口茶还没有下咽,传闻国诚已经废了张光祖的两条手,不由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失声叫道:“你废了张光祖的两只手?”
陈国齐和吴虎平带领人去安插,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安插完了。他们前后返来复命。
卢受忙道:“奴婢这就让人把国诚宣进宫来,这小猴崽子,还翻天了。”
“他不会是来找本同知的费事来了吧,我可没惹你,并且我还是你的顶头下属呢。”吴琏现在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说来好笑,平时吴链别说见到同级的官员,就算是见到一二品的朝中大员也是趾高气扬,但明天一个小小的百户却让他有点顾忌。
国诚对锦衣卫们说道:“除了弓箭、弩枪甚么也别拿,力量大的,用弓箭,力量小的用弩枪。”
万历道:“收起你那副仁义品德吧,我可没传闻你饶过谁呀。李长庚,你饶过了吗?”
明朝的勋爵,除了朱元璋敢大开杀戒以外,没哪个天子敢动他们,更别谈锦衣卫了。
吴琏倒抽一口冷气:“喝,还嫌打得不敷重啊,木棍板凳都搞断人两只手,再上兵器,不要出性命吗?没有、没有。”
吴琏无可何如地跪下,国诚道:“同知大人亲身看吧。”
国诚很有规矩,上堂来先给吴琏深鞠一躬:“下官锦衣卫百户国诚见过同知大人。”
卢受擦干眼泪,道:“万岁,这国诚现在已经进了锦衣卫南镇抚司了,你说他是不是向吴琏求援呢?”
万历皱着眉头思虑,手指无认识地在扶手上敲着。俄然,他霍地起家,道:“不好,他去南镇抚司拿兵器去了,要出大事了。”
国诚道:“没事,我打返来了,还把张光祖的两条手给废了。”
国诚站起家来,摸出一卷黄色丝绸卷轴出来,高高举起,道:“请批示同知大人接旨。”
进了堆栈,内里的兵器琳琅满目,甚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啦,甚么盾牌、弓箭、弩枪啦,甚么三眼铳、鸟铳、拐子铳啦真是应有尽有。
打完张光祖今后,国诚并没有沿原路回府,而是绕到锦衣卫南镇府司去了。
国诚道:“大人,您放心,黑锅用不了您背,我国诚春秋虽小,背却很宽,再大的黑锅也不怕。此次来是找您要兵器来了。”
卢受心道:“彭城伯张静之,你自求多福吧,地上的祸你不惹,偏惹天上的祸。你不晓得国诚这小子领了奉旨打人证的啊,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万历道:“不会。国诚的性子刚毅,断不会做出这么没志气的事。他去那边做甚么呢?”
卢受道:“奴婢倒感觉这国诚啊,杀气太重,人家都告饶了,放过他算了。古语有云,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陈国齐和吴虎平一凛,齐声道:“卑职错了,服从,这就去办。”
国诚道:“有人欺负到锦衣卫头上来了,带人打了锦衣卫。”
吴琏拍案而起:“是谁这么大胆,锦衣卫是皇上亲军,进犯锦衣卫就是打皇上的脸,另有国法吗?”
国诚哪管这些,拿到谁的衣服算谁不利,要晓得运气也是胜利的一大抵素呢。他道:“陈国齐,你从后门出去,用绳索在离墙两尺的处所拉起鉴戒线,把我们的后墙包起来,上面挂上一张布告牌,上面写着锦衣卫练习,闲人免入。吴虎平,你在前门也如许办。别说你不会写字,学了两个月,这几个字应当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