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诚解下脖子上的一块玉佩,递给李自成。朱诚的玉佩天然用的是极品美玉,上面除了吉利的斑纹以外,另有一个诚字。
“这个李……”朱诚本想叫李自成的,但想到他现在还没改名,一下子卡壳了。
俄然门别传来一声呼喊:“李鸿基,东西放这里。行动快一点,老爷带你来见朱大人,就是因为你手脚工致,又会说话。我们驿站能不能发财,就端赖这一回了。”
天启二年七月,马路修到米脂,官道中间的驿站的驿丞全数都来到朱诚的车驾边拜访。这倒不是朱诚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侧漏,让驿丞们心悦诚服,前来拜访,而是好处差遣。前面的几百里路段,靠近马路的驿站,靠路吃路,不是开饭店,就是卖旅途用品,一个个赚得盘满钵满。并且朱诚又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凡是划入马路范围的驿站,他都视为本身的部下。有一个知府儿子在驿站白吃白住,被朱诚晓得了。他立即率锦衣卫包抄了驿站,将知府儿子暴打一顿以后,还押着他到府衙要回了留宿费。
正在乐不思蜀的时候,一伙东厂番子追了上来,为首一人恰是李永贞,他一指朱诚:“小的们,给我拿下朱大人。”
朱诚是来者不拒,驿丞送甚么,他就收甚么。这倒不是朱诚贪婪,他坐拥儿童乐土,手指缝里漏些东西,也够驿站吃穿不尽了。并且这些驿丞苦哈哈的,能送甚么好东西,摆布不过是些吃穿之物罢了。但朱诚不收这些东西,驿丞内心没底,每天诘问路甚么时候修到驿站门口,烦也烦死了。不如收下这些东西,做出一幅拿人手短的神采,先定定驿丞的心。
“这个李鸿基平时表示如何。”
朱诚还没开口,李自成前面就伸出一只胖手,把他卤莽地拔到一边。接着一个瘦子挤了出去,一边挤,还一边叨咕:“没端方,老爷我还没出来,你如何先出来了。”
朱诚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有驿站,李自成必然不会反。而凭他与朱由检的干系,要保住驿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到瘦子,李鸿基的豪杰形象一下崩碎了,他点头哈腰地说道:“驿丞大人,标下帮您检察一下车厢里是不是安然哪。这车厢可大啊,都有我们驿站那么大了,不愧是千户大人哪,走路都有这么大的气度。”
瘦子开端先容起李鸿基的事情表示。在瘦子的描述中,一个优良的大明基层公事员呈现在面前:李鸿基自从插手驿站,成为一名名誉的驿卒后,养成了以驿站为家的风俗。每天来得最早,打扫天井,豢养战马。临走时,还查抄用火环境,为早晨值夜的战友筹办好各种利用物品,博得驿站高低的交口奖饰。有一次,为了通报告急公文,他抛下待产的老婆,直到三天后才返来。
“不必为我效死,我们的职位、权力都是皇上给的,我们该当为皇上效死。自成,如果今后碰到过不去的坎,直接到北京来找我。再难的题目,我也能帮你处理。拿着这个,能够直接进入我的府第。当然,我但愿你一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个。因为用了这个,表示你已经历尽磨难,山穷水尽了。”
朱诚沉吟着说道:“窜改驿站的位置,我没有这个权力。驿站属于兵部,窜改驿站的位置,需求兵部的批准。窜改门路方向,这也不成能。门路的造价相称高,拐个弯,那但是天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