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病越来越重了，我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委实忸捏无地。”
秦堪脸颊直抽抽。
秦堪背后没出处地冒了一层盗汗。
不幸言中……
“殿下，殿下！你必然牢服膺住，这毒气弹很凶悍，虽说不敷乃至命，但也能要人半条命，三位大学士乃国之重器，且年已老迈，受不得这般刺激。殿下喜好玩没题目，但别玩出祸事，千万牢记。”
刘文泰叹道“陛下还严令宫人和太医不准说出去，特别不准让太子晓得，将来陛下若……如有何不成言之变，恐怕内廷外廷都要见怪到我们太病院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刘文泰和高廷和闻言面如土色，双膝一软，抖抖颤颤地跪了下来
如果把刘瑾之类的寺人关在屋子里实验能力，秦堪举双手同意，或许还会帮手改进配方，火yao内里掺点pishuang甚么的……
隔着数丈之远，朱厚照却听得清楚，不由眼睛一亮“知府？仿佛算是……小玩吧？”
刘瑾察言观色，仓猝将杜宏请过来。
跨出门口。朱厚照正要登车辇，却恰好碰到外出遛弯返来的杜宏。
刘瑾浑身一震，背后顿时冒了一层白毛汗。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猛地弹出老远，惊骇地尖声道“秦堪，你想害死我吗？”
真想狠狠抽这不利孩子一顿啊……
朱厚照怔忪半晌，神情有些绝望“不闷倒几个大学士，这东西玩起来有甚么意义？”秦堪盗汗潸潸道“殿下志向高远，可敬可佩，但是小玩怡情。大玩伤身啊……”
杜宏一楞“为何说‘又’？”
见到门口旗号招展。军人如林，金瓜镫杖，金炉香盒的围侍中心，一驾数丈周遭的巨大车辇鲜明肃立，杜宏不由大吃一惊，虽未亲见。但也知是东宫仪仗卤簿，吃惊之时，一名穿戴玄色便衫的繁华公子笑嘻嘻地从秦府出来，杜宏仓猝远远地撩袍膜拜。
直入前院前堂，东边的配房里传来低语声，朱厚照刚待掀帘而入，却听得常常给父皇瞧病的太医刘文泰忧心的感喟声。
“臣，绍兴知府杜宏，拜见太子殿下。”
杜宏欲再次膜拜，朱厚照赶紧扶起他，一副秦堪坑人的嘴脸学得八成像。
车辇入城，穿过繁华的贩子，快到六部衙门街时，朱厚照俄然两眼一亮，他看到了位于工部衙门后街的太病院。
杜宏已官复原职，但毕竟人老多疾，大牢里关了两个月身上犯了很多弊端，在秦堪和杜嫣的劝说下好歹同意在秦府疗养几日再上路回绍兴。
叮咛秦府外的陪侍军人抬走几箱银子，朱厚照便兴冲冲地告别，秦堪谛视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高廷和惨淡一笑“还能如何？我等殉陵便是，陛下的病……眼看就这一两个月了，刘兄，你我早早安排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