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我家相公，让他派部属给你全城探听去，我家相公脱手了，东厂那些该死的番子必定被他清算得哭爹喊娘……”
最令秦堪对劲的代价便是将他们完整从这世上抹去。
“东厂大档头方贵来犯上反叛，罪无可赦，斩！”
杜嫣是个急xìng子，扔下这句话便仓猝蹦跳着跑远了，粗心的她竟也没问这位陌生女人的相公到底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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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顺和孙英立时明白了秦堪的意义。
王岳死了，刘瑾必定掌内廷之权，将来东厂不知会由何人掌管，不管如何，杀东厂一个元气大伤。对秦堪的好处是无益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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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丁顺等众侍卫大惊，仓猝翻身上马拍抚他的背。
痛哭中的金柳顿时止住了抽泣，蓦地抬开端，非常惊诧和板滞地盯着杜嫣。
秦堪端坐顿时淡然一笑。
她的眼神令杜嫣感到一阵肉痛，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这般了吧。
千户所的院子里遍及残垣焦木，大火已燃烧，到处冒着浓烟，院子高山上摆满了尸首。有东厂番子的，更多的是锦衣卫校尉，他们死时姿式各别，满地的鲜血已然干枯，画面极其令人作呕。
远远的，内城千户所遥遥在望，秦堪在丁顺等人的簇拥下打马缓行，俄然，一道美丽熟谙的蓝sè倩影呈现在秦堪眼中，那道蕉萃的身影失神地谛视着冒着青烟的残垣断壁，神情期盼却带着几分失落和忐忑，不时咬着下唇焦炙地看着院中，仿佛在等候着甚么能令她活下去的但愿。
“不说了，从速回你府里去，不知金柳如何了，昨晚城里那么乱，李二有没有护她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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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千户所的大门仍燃着大火，门板塌了一半，冒着火光拦在大门正中。
丁顺浑厚地一笑：“部属此人粗中有粗，呵呵，婆娘最清楚。”
很奇特的画面，数个时候之前未曾了解的两位女子，现在竟搂在一起相对而泣。哭得悲伤yù绝。
天亮了，京师的东方缓缓升起一抹朝阳，火红的朝阳洒在东厂前院的空位上。
秦堪猛地勒住了缰绳，悄悄地谛视着那道在袅绕烟雾中盘桓踯躅的哀痛身影，心中某个不着名的角落仿佛俄然被狠狠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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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是比较出来的，杜嫣心中俄然有了一种激烈的幸运感，有家，有职位，有亲人，另有一个相互爱得炽烈的相公，上天待她很好了呢。
丁顺和懦夫营参将孙英批示着麾下军士押着一个个东厂档头，掌刑千户和掌班工头到秦堪面前，二人用探听的目光瞧着秦堪。
…………
丁顺仿佛回想起刚才那血腥的一幕，脸sè也白了：“大人不说不感觉，一提及来……部属也想吐了，那股子血味儿……唉。”
昨晚城内大乱，虽已交代了李二庇护丁顺的妻小和金柳。秦堪和丁顺终归不大放心，事情差未几告一段落便仓猝往回赶。
善后之类的事情天然用不着秦堪亲身措置，该死的都死了，该震慑的全数震慑住了，东厂经此一役，恐怕今后再也没法压锦衣卫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