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再往前走莫怪末将获咎了!”百户警戒心很高,涓滴没被唬住。
四周八方敲响了锣声,甬道内的杀伐引来无数守城将士,一股股玄色的人流无情向李二世人卷集而来。
“另有。朕早听钱宁说过,东厂厂督戴义与秦堪多年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戴义和他的东厂也信不得了,亦照此处之,另有懦夫营,传闻当年懦夫营曾与秦堪搏斗东厂番子数千,厥后又同赴辽东诛贼,天津剿乱。这懦夫营里高低官兵怕也早被秦堪收伏了,与朕不是一条心呐,传旨,懦夫营一并处之,另有朝中六部都察院秦氏翅膀,京师与之来往密切勋贵,并清查上十二卫中与之来往过火的都督。提督,批示使……”
“你果然仍忠于天家,仍忠于朕吗?”
李二挑了挑眉,笑道:“如何?天子国玺和司礼监的印你们也不认?”
朱厚熜越听越绝望,面孔敏捷涨红,怒道:“我大明京师皇都莫非只要戋戋两万兵马吗?”
“是。”
“老奴,御马监掌印寺人苗逵,奉诏拜见陛下。”
“四周楚歌之时,也只要苗逵你一个忠心之人了。但能度过此劫,朕定许你司礼监掌印之位,并封你为郡王,宋时内宦童贯可封王,朕也封得。”
百户一凛,仓猝接过凑到火把下看,好久,百户暴露愈发警戒的神采,右手已按在腰侧的刀柄上,沉声道:“这道圣旨盖的是天子国玺和司礼监的印……”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可号令天下,我们两万多精锐守城,同时派出快马分赴各地,命各地卫所特别是京师周边的燕山卫,大兴卫,济州卫,通州卫等兵马速速点兵进京勤王,此勤王令一出,天下诸卫起兵景从,全部北直隶数十万雄师云集会聚,数日可至京师,将叛军团团包抄,只要京师城不破,城外便是叛军的葬身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熜幽幽问道:“苗逵。自弘治先帝始,你便极受天家恩宠重用,先帝曾派你远赴宣府戍边督军,你也没令先帝绝望,那几年着实在实打了几场标致仗,论勇武更是力能扛鼎。以一当百,以是正德皇兄诛除刘瑾后召你回京,顿时将御马监掌印的位置交给了你,苗逵,朕问你,天家待你如何?”
“罢了,命钟鼓司撞钟,朝中诸臣速来奉天殿朝会,商讨退敌之策。”
朱厚熜绝望隧道:“如此说来,皇城必破无疑了?”
“京师诸卫还剩多少人马在城中?”
苗逵以头触地,大声道:“皇恩浩大。老奴只能以死相报。”
“就……就快来了,陛下勿忧,奴婢已派了十拨人去催请了……”
“那也只要两万多呀。”
邻近子时。
统统民气头一沉,烟花的残影仍存在大师的瞳孔里未曾消逝,只听到城门别传来如潮流般的喊杀声。
“那倒不是,老奴统领御马监多年,对腾骧四卫的战力倒是颇具信心,这支兵马是真正的精锐之师,昔年正德陛下尚武,常常禁中演武练习,练的也是这支兵马,老奴能够说,他们的战力与辽东边军比拟绝无减色……”
腾骧四卫将士早已从五城兵马司手中领受了京师防务,九门落闸钉死,将士们堆积城墙马道和城门下的甬道内,滚木,擂石,火油,火炮等等守城兵器被民夫一样样搬上城墙,城头高高竖起了一面飘荡招展的明黄龙旗,显现着朱厚熜毫不平服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