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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猖獗!”
丁顺挠头:“但是大人,此案已转到大理寺和刑部,部属若带人闯进刑部大牢……没个说法呀。”
“这个你无权晓得,你们尽管鞠问杜宏,我们毫不插手,锦衣卫只卖力缉拿刺客,庇护犯官,其他一概不问。”
秦堪气得狠狠踹他一脚,怒道:“你脑筋进水了?你是甚么人?是锦衣卫!没法无天的锦衣卫!全部大明天下,锦衣卫要插手甚么案子,用得着找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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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候后,一群穿戴飞鱼锦袍,腰挎绣chūn刀的锦衣校尉在丁顺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从京师热烈的集市里穿行而过,直奔刑部大牢而去,一起上踢罐掀摊,引得鸡飞狗跳,百姓们仓惶四逃,形若蝗虫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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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嫣噗嗤一笑,狠狠捶了他一拳,道:“你才环眼贼呢,圣贤书不见你读过,却不知从那里学来一肚子的正理邪说,相公你诚恳奉告我,当初绍兴院试你得中第一,这个第一到底如何来的?”
秦堪眼中肝火迸现,不消说,这是王岳和那幕后大佬背后里达成了买卖,既然已在太子面前包管东厂不对杜宏用刑,东厂便已落空了主动权,杜宏对东厂来讲已成了一块鸡肋,而那幕后之人明显不肯杜宏在诏狱里活得太津润,因而跟王岳达成买卖便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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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冷冷的笑,看来杜宏真的很不讨喜,令人直yù将他除之而后快,不过那幕后的人未免太猴急了些。
一名刑部坐堂主事闻报仓促赶来,见大牢内堆积着数十名锦衣校尉,主事脸都黑了,沉声喝道:“你们锦衣卫越来越没法无天了,刑部大牢重地,与你等差事何干?你等擅闯大牢有何企图?速速与本官退出去!”
悄悄拍着她的香肩,秦堪抿唇不发一语,伉俪同心,他晓得杜嫣在想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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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正sè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当初测验时,我隔壁号房的穷墨客已经三天未进水米,饿得身子发虚,眼看就要饿死在号房里,因而我跟他筹议,给他一个馒头,前提是他做好的卷子写我的名字,我这个院试第一实在是用一个馒头换来的,实在又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相公。我不晓得我在想甚么。此案凶恶莫测,我想救爹爹,又怕你竭力而为搭上xìng命,杜家已破,秦家就你一根独苗,若你是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秦家的媳妇百死莫赎,我……我……”
起床漱洗以后,秦堪又出门了。
“丁顺,昨晚叮咛的事你安插下去了吗?”
“呸!又胡说八道了。阿谁不利的墨客呢?”
“好,现在你派几十号弟兄去刑部大牢守着,周到监督刑部的狱卒,统统收支我岳父牢房的人和食品都要细心查验,防备有人暗害我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