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叮咛管家几句,秦堪向东宫值卫的几名百户交代了一下后,便独自朝北镇抚司走去。
牟斌想了好久,终究恍然:“前些日拿杜宏的时候就感觉这名字挺熟,刚刚才记起来,本来是你岳父……”
下中午分,李东阳学士持续给太子上课的空档,秦府的管家却一脸焦心肠呈现在东宫门口。
“秦堪,你我不是外人,按说我该帮这个忙,可惜现在已帮不上了。”
谢大学士不体味,觉得太子殿下沉浸在圣贤书的超凡高绝意境里不成自拔,只要秦堪最清楚朱厚照现在的状况。
这一幕令秦堪差点笑出声来。
宦海永久是人间万态的一个缩小精华版,大家都筹办着两张乃至三四张截然分歧的面具,说人话还是说大话,给笑容还是摆冷脸,全由情势所定,秦堪本身也不例外。
新年畴昔,秦堪歇息得浑身骨头快疏松了,而地主婆杜嫣也斩获不小,一脱手便买下了宅子外庄的百余亩上好良田,完整有气力翻着白眼儿阴阳怪气的说“地主家也没余粮”。
绕过镇抚司衙门的照壁,衙门内穿越繁忙的人群纷繁向秦堪抱拳作揖为礼,秦堪浅笑着一一回礼,走到衙门内堂,秦堪请值守校尉通报牟斌,然后便坐在内堂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二人见礼以后坐下来笑着酬酢了几句,秦堪这才渐渐提到了正题。
家主与东宫友情甚厚,家业一每天生长强大,秦家已垂垂羽翼饱满了……新年龄后,百业渐苏,朝政规复,秦堪也不得不去东宫应卯值守。
只要岳父没有一时脑筋发热去造反闹**,别的任何事情都不算事,先放了人再好好查便是。
牟斌缓缓道:“杜宏刚被拿入南京大狱,案子就被东厂的人接办了,你岳父杜宏也被提进了东厂的大狱里,此事我已无能为力……
守在春坊外,看着课室内里的朱厚照双目半阖半睁,神智游走在昏睡与复苏的边沿,可身子却坐得笔挺,跟着谢大学士顿挫顿挫的读书声而点头晃头,谢大学士不时昂首看一眼太子,暴露几分赞成欣喜的目光,垂首持续读书。
“杜宏?但是绍兴知府杜宏?”牟斌皱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