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令人可爱又好笑的家伙。
镇静后一听，不由悄悄气苦，恨不得把这宝贝儿子塞回肚里重新生一个，都说娘舅最亲，这傻儿子如何胳膊肘往外拐呀？
弘治帝皱眉扫奄奄一息的寿宁侯一眼，这才正视秦堪，道：“秦堪，昨rì你与寿宁侯因何而起争论，你且细心讲来，不得半句虚言欺君。”
秦堪扭头盯着牢房外的小寺人，目光投来，小寺人没出处的浑身一颤，这个文弱墨客的目光好吓人，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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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李梦阳不但筹办了参劾奏章，还将积年来寿宁侯圈占农地，逼迫百姓等等罪过的记录也带来了。
很震惊的一幕，震得传令的小寺人半晌回不过神来，他如何也想不通，这几个寺人明显拿着棍子进牢房筹办要秦堪的命，为何要命要成了这般风景？就仿佛他们特地进牢房把棍子递给秦堪，哭着喊着求秦堪揍他们一顿，动手千万不要包涵……
“那就在宫门前交给锦衣卫大汉将军。”
朱厚照仿佛对父亲毫不惊骇，现在正坐没坐相地一条腿盘在暖炕上。嘴里塞满了宫女端来的干果脯，吃得嘴边充满了渣屑，弘治帝宠嬖地一笑，细心地帮他擦掉渣屑。
牢房里五名寺人仍旧高举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安然迎着建昌伯威胁的目光，秦堪冷冷一笑，道：“陛下，寿宁侯确yù兼并臣家中美婢，臣位卑言浅，却胆小包天，国戚看上臣的美婢，臣应当双手奉上，以此邀媚献宠，臣不知好歹，但知廉耻知担负，连家中妻小都护不了，有资格做男人吗？寿宁侯以权相欺，致臣下冤狱，拜请陛下为臣伸冤！”
朱厚照撇了撇嘴，嘀咕着“绝望的老头儿”，然后站到一旁，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寿宁侯略显夸大的受伤打扮。
大明文官的眼里不能掺沙子，特别是寿宁侯这类沙子，好不轻易逮着秦堪与寿宁侯抵触的机遇借题阐扬，今rì若不参得陛下将寿宁侯的爵位削了，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王琼，李梦阳等人对寿宁侯的讨伐已达到了**。
从宫里跑出来传令的寺人两眼发直盯着秦堪，只见牢房正中，秦堪戴了枷锁的手上握着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威风凛冽站在牢房里，他的身前跪着数名双手高举，鼻青脸肿鲜血横流的寺人，虔诚的模样如同庙里拜神的信徒……
“……对。”
论辩才，建昌伯当然不是这些久经风波的文官们的敌手，见这些触目惊心的一条条罪行摆出来，建昌伯脸涨得通红，期呐呐艾半晌，顿脚撒泼：“你们清楚歪曲国戚！这些东西你们信口说来，信手写来，想如何写便如何写，可你们有凭据吗？”
秦堪安然无恙，这得归功于寺人们低弱的战役力，他没想到本身竟然也有大杀四方的时候。\/\/.\/\/
秦堪垂首无言，心中涌起滔天气愤。
王琼白眉一掀，朝弘治帝禀道：“陛下，寿宁侯这些年来多行犯警事，委实该治一治了，不然陛下多年来的清誉将会败在国戚身上，臣请陛下，削寿宁侯之爵。”
牢头解开枷锁，秦堪缓徐行出牢门，内里的阳光刺目，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zì yóu的味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