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星却抱着双臂扭脸闭目,懒得听他啰嗦,每次都是这一句。
北夜星头抚着头上的大包疼的他眼中直冒眼泪,“喂!你但是万年妖精耶,能不能动手重点儿?”
白泽回到屋里看了看米缸,已经见底了,不但感慨:糊口真是越来越艰巨了,山下的村庄里好久没有人来找他祛病消灾了,要不是北夜星那小子每次都拆台,说不定买卖还能红火点儿。
北夜星眼睛半睁着眼,“白老头,是不是又受啥刺激了。”白泽用草鞭子打他,他只当挠痒痒罢了。
白泽内心受用大要上还客气说:“那里那里,各位乡亲的抬爱罢了!不知这位老乡,本日为何而来?”
白泽看看那只鸟,又看看地上的鸟毛,暖和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怄火吼怒,“你个臭小子,甚么鸟?!那是我刚买返来的下,蛋,鸡!”
北夜星也理了理被弄乱的发型,盘腿坐在一个大石磨上。“你还不快开门,谨慎人家走了!”
下一秒,白泽衣袖一挥,大门本身开了,他则回到屋内一本端庄的盘腿坐在草席上,一手捏决放在胸口,一手屈平放在大腿上,标准的大师坐姿。
“细姨星,你在这里做甚么?”白泽暖和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村长:“我也没有见到过,听被蛰伤的村民说,是一种像鸳鸯那么大的蜜蜂啊。”
他如何没有防备这个无肉不吃的家伙呢,这东望山里鸟兽绝迹不都是因为这家伙吗?真是太粗心了。
白泽一摸腰间,公然没有,他明显记得亲手挂在腰间了呀。
白泽:“小虫子罢了。且待我去灭了它。”
“有买卖!”白泽和北夜星不约而同的看向大门处。
北夜星跑到他跟前,从怀里薅出一个乾坤袋,“师兄,你这个忘带了!”
“下次,另有下次?!”白泽抬手就给他一个爆栗子。
白泽和村长刚出了庙门,北夜星从屋顶跳下道:“我也去!”
泽云星殿前面有一只彩色的鸟,头上有鲜红的冠子,不时忽闪忽闪翅膀,像个大爷似的踱着脚到处走动。
白泽:“大蜂?长成甚么模样?”
深吸一口气摸摸他的头说:“细姨星,随我下山可要乖哦!”
那人咂咂舌,昂首瞥见大殿门口有一副春联:作伴云和月,为邻虚与空。殿门上方是一块儿匾额,上写着泽云星殿。
坐在房顶上的一个红衣小正太看到了它,眼睛里星光闪动,脑中当即呈现了一只被烤熟的鸟,“白泽那家伙好久没有给我开荤了,就抓你来解解馋。”
待到白泽和聂村的村长刚到山脚下,忽听前面北夜星高呼:“师兄,等等我!”白泽顿时头大如斗,不是说好不跟来了吗?
北夜星转头就看到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正和顺似水的看着他,毫无疑问白泽是闻着香味过来的。
白泽抛弃手中的草鞭子,甩了甩头发,理了理白衫,姣美的脸换上一副人畜有害的笑容,双手掰过北夜星的脸,“现在有买卖上门,我暂切饶过你。要么好好和我共同,要么就消逝。”一伸手把北夜星从树上摘了下来。
北夜星承诺的利落,白泽倒是不适应了,莫非这小子知己发明了?拿桃花眼看了他半晌,那一蓝一碧的眸子清澈,真看不出甚么幺蛾子,才和那人出了庙门。
想到北夜星他又气不打一处来,前次给村里人看恶疾,本来人家要给很多白米的,谁晓得北夜星把人野生的一只羊给烤了吃了,啃最后一只羊腿的时候,被主家发明,他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说,“我师兄说,他治好了你家仆人的病,我便能够吃点儿东西,以是……这只羊腿给你吃吧!”主家甚么也没有说,拿着羊腿来找他,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白米他是不美意义给人家要了,带着北夜星灰溜溜的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