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能活着就好,死了多没劲啊。”陆离盘膝坐起感慨一句。
被穿了透心凉的白煞张嘴喷出一口浓烈的黑气,白净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涌起一抹潮红,他手掌对着胸口的弩箭用力一拍,弩箭激射而出,带着一抹赤色死死扎入青石空中。
砂舞嫣然一笑,利落地说:“白陇mm但是担忧保镳队,毕竟这满地的罪孽真逼真切是我形成的。”
就在五人享用这战后安好的时候,百来个黑影翻过围墙跳上天煞九号,当头一个一身黑袍,神采煞白如同鬼厉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满地的惨状,面无神采地说:“白煞,如何另有几个没有杀掉?不要玩了,从速杀了跟我走。”
被雨水洗刷去一脸血污的白煞脸上带着和顺的笑容,目光温和如水,白洁的牙齿咬了咬嘴唇,对着瘫倒在地的两个临时复苏的悲壮豪杰单膝跪下,鼓了鼓一马平地的胸脯,说道:“多谢二位相救,白无在我体内种下了残暴蛊,只要死一次才气完整消弭它的影响。我砂舞在这里为我之前的各种行意向二位报歉了。”声音清楚脆亮,甚是好听。
本名砂舞的白煞俄然回身,拦在陆离他们前面,清平淡淡说了一句,“白无寄父,还是叫我砂舞吧,砂子的砂,跳舞的舞。”
长年煞白生硬的白无脸上罕见地多了几分赤色,身材更是颤了颤,两只深深凸起出来的眼神中杀意甚浓,“你这个满嘴喷粪的爬虫,我明天破个例,亲手碾死你!”说完袖子一拂,一股黑气翻涌着冲向伤势略微好转的陆离。
陆离还是死死抱住白煞的腿,白煞则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透胸而过的银色弩箭,紧紧抱住他的孙武后背一截银色的箭头犹自滴落被雨水异化的血水。
看着神采安静,再无半点残暴之气的砂舞,如同厉鬼的白无蓦地一滞,生硬的眉头不自发皱了皱,“白煞快跟我归去,你病了,跟我归去吃药。”
白陇点了点头,看着淋了场雨更显清楚的一地残尸,又看了看都雅得过分的砂舞,一脸难过,无法。
白陇笑了会,眉头又皱了起来,看了看驯良斑斓的砂舞,眉头皱的更紧了。
陆离拉着竹霸勉强站了起来,走到砂舞身边,持续骂道:“还你……你甚么你,如何恶毒的事情如何不本身生个小孩出来做。哦,是不是天赋发育不良,生不出来啊?那能够去申请个残疾人证啊,不幸,太不幸了。”说完还咂咂嘴,以示怜悯。
浑浑噩噩十数年,终究复腐败,悲悲戚戚一滴泪,彼苍妒祛颜。
黑气速率缓慢,翻涌中收回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砂舞神采变了又变,挡道陆离前面,孔殷说道:“这是“百鬼行”,避无可避,陆离感谢你让我能活着死去。”说完就想迎着那团黑气冲上去,变了又变的神采终究停了下来,变作一半不舍,一半欣喜,眼角留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嘴角挂起一抹温和的浅笑。
瓢泼大雨滂湃而下,暗沉的天气垂垂敞亮起来,白陇大声抽泣向前奔驰,口间断断续续喊道:“陆离千万不能死啊,不要死啊。”
砂舞淡然一笑,周身青木柔光凝集到双掌,向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