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洛西亚狠狠地击打着郁墨的脑袋,想让他松口,他却反而咬得更紧了。
三只眼睛均披发着诡异的红光,郁墨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本能地收回视野。
奇形怪状的丧人在操场上漫无目标地浪荡着,不时收回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别的――
――他对劲地一笑,握着剪刀的手持续下移,一颗接着一颗挑开了郁墨衬衣上的扣子,暴露他光滑平坦的胸膛:“你说得对,如果在折磨你的过程中,听不到你的惨叫,的确会丧失一大兴趣。”
俄然,他微微扬首,琐细的发丝从他脸侧滑落,暴露一张惨白的脸颊,以及脸上那三只血红的眼睛――两只在普通的位置,另有一只横在额上,看着有些诡异。
这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缺,第一次感觉灭亡离本身那么近――明显被米娜和休耶刺穿胸口的时候,他底子没认识到灭亡的来临,但是,此时现在,他乃至能感遭到死神把镰刀勾在他咽喉处的那种――深切骨髓的绝望。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从今今后,不管产生甚么,他都要英勇面对,然后尽力变强!强大到足以庇护本身。
“啊啊啊啊啊――”郁墨嘶吼了一声,用尽满身的力量挺起上半身,双手勾住洛西亚的脖子,将他的颈压到本身嘴边,然后对着他的侧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郁墨猖獗地撕咬着洛西亚的脖子,咸涩的血液淌进他的喉咙,浓烈的血腥味满盈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郁墨微微一笑:“你也想感受一下么?”此时现在,他正被乌罗的头发紧紧地捆绑在一张陈旧的椅子上,被发丝勒出的鲜血顺着惨白的皮肤滑落,滴在椅面上。
洛西亚在前面走着,乌罗沉默地跟在他身后。郁墨的双手双脚都被乌罗的头发死死缠住,转动不得,只能任人摆布。
郁墨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已经能设想剪刀刺进本身的身材里会是如何一种酸爽。
变强的第一步,是熟谙自我,第二步,是超出自我。
洛西亚和乌罗把郁墨带到了一间办公室。洛西亚在办公桌前坐下,隔着桌子打量被捆在椅子上的郁墨,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感受还好么?我敬爱的审判者。”
但是,在那之前,他不能让洛西亚生疑。
乌罗就站在这所黉舍的校门口,长长的黑发拖在地上,蜿蜒扭动,延长到看不见的处所。
这美满是他在求生本能的差遣下完成的行动,以是,鄙人口的那一刻,他忘了洛西亚的才气,忘了他的血能把人类变成丧人。
但是,此时现在,他承认,他有那么点严峻――他怕痛。
洛西亚艰巨地从地上爬起,重重地喘气着,顾不上清算本身混乱的穿着,看着地上不再转动的郁墨,心不足悸,也就没有立即去挖他的心脏。
郁墨重重地喘气着,刚想把剪刀拔|出来,再给洛西亚的脑袋来一下,洛西亚俄然收回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一个挺身,把郁墨轻松地反压在身下!
洛西亚向郁墨充分揭示过本技艺中的剪刀后,终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郁墨身前。
剪刀一侧的刃贴着郁墨的脸下移,描画出他那张脸温和的表面,停在他的喉结上:“嗯……让我想想,先从那里动手好呢?”
和刚才比拟,他的声音里少了份戏谑,多了份当真。这恰是洛西亚所但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