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应了一声,跟在父切身后分开乾清宫,转道往西宫方向走去。
不过,燕王想起现在曹家后辈的景象,感觉这个但愿还挺迷茫的。如此糊口在都城的曹家后辈,底子就没有哪个是真正有才气又有魄力,能够支撑住曹家门楣的人吧?至于曹文泰?不过是花花架子罢了,还没甚么自知之明,成不了气候!
但是,曹二老爷担当了平南伯的爵位又能如何呢?这仅仅是一个虚衔罢了,用来表示天子的仁慈,趁便安抚承恩公生前旧部的。实际上,除了一个爵位以外,曹二老爷甚么都没得,每年的禄米就不必提了,实权是半点都没有。还因为他一贯是嫡支长房的附庸,与侄儿曹文泰夙来有些不敦睦,八成会为了爵位之事被对方记恨在心。他还要带着老婆回到西南故乡去,长房与四房、五房、六房等一大堆族人亲眷都要跟着他分开,凭借他糊口。他不但要承担起这一大师子的生存,同时也要面对这些人给他带来的各种应战。
曹二老爷就不是能镇得住全族的人物,还要抛下早已外嫁的长女,又要烦心小女儿的婚事出息。如果没有爵位在身,他还能厚着脸皮留在都城周边,但是现在,他是必然要服从圣旨,迁回西南故乡去的。
他进了乾清宫,天子却不在这儿。燕王却正幸亏此,便号召了他一声:“陛下早已回西宫疗养去了,本日应当都不会再到乾清宫来,只要几位内阁的相爷在此办公。你是要去复命么?随为父去西宫吧。”
走进乾清宫的时候,他刚好与天子跟前服侍的亲信大寺人擦身而过。对方冲他笑着哈腰点头行了个礼,右手却举着一卷圣旨没有动。朱瑞一看就明白了,这位大寺人是预备出宫颁旨去的吧?只不晓得去的是哪家?
这一点燕王没跟儿子说,倒是提了另一个来由:“曹二膝下无子,他又与嫡支反面,即便本身内心有过甚么设法,也没来由冒着天大的风险去帮别人争权夺利。他图甚么呢?承恩侯一家这几年也没少让他受委曲。今时分歧昔日了。他不会这么蠢的。曹家兄弟当中,我实在一向感觉曹二还勉强算是个明白人,看得清情势,分得清轻重。”
朱瑞顺利把废太子父女俩送到了玄武湖中间的岛上圈禁,随后回到皇宫,向天子复命。
只是,天子为了证明本身还记得曾经拥立过本身的承恩公的恩典,并不是存了过桥抽板、恩将仇报的设法,还在圣旨中添了一行在燕王看来非常多余的字――就是把曹家祖上传下来的平南伯爵位,转给了曹二老爷去担当。来由听起来也很合情公道:这是曹家家传的爵位,而承恩公膝下诸子中,嫡出的两人都已经死了,活下来的都是庶子,庶子中又以曹二老爷最为年长,以是要开恩也该当是把爵位交给他来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