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一手接过杯子,顺手就放在了炕桌上,接着两只手都拉着谢慕林的手,和顺地看着她:“好娘子,我内心真的非常光荣,能娶到你为妻,真是太好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其他甚么事都比不上,做了父王的儿子比不上,做天子的儿子也比不上。你才是我此生当代最首要的珍宝!”
“有甚么不一样呢?”谢慕林不觉得然隧道,“四殿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人选了,其他皇子也不过是封个王爵,搬出宫去开府度日罢了。混得好的,另有但愿获得新君的宠任,参与政务,受人恭敬,即便是不能参与政务,也能过繁华闲王的悠哉日子;混得不好的,就只能空得一个亲王爵位――也许连亲王都还当不上呢!然后一辈子都是宗室里不被人正视的边沿人物,只在严峻节庆典礼时能穿戴大号衣在人前晃一晃,其他时候就是个透明人,乃至连透明人都不如!倘若他敢搞事,惹得新君不快,一辈子被圈禁起来,也是平常事!”
固然谢慕林挺爱朱瑞的,但俄然听到他这么剖明,脸上也不由得热辣起来:“你……你没事说这些话做甚么?”
朱瑞捂着脸听完老婆的话,不知如何的,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还呛住了,连声咳嗽不断。
朱瑞这类大胆的情话真的是久违了,不过明天他说的话可贵地没有多少土味。实在谢慕林听得还挺高兴的,只是仍然感觉很害臊罢了。
“因为我想跟你说这些话,至心的!”朱瑞握着她的手,今晚头一次暴露了至心的浅笑,“即便晓得我的身份能够是皇子,你也没想过劝我去认亲生父亲,然后靠着皇子的身份谋取权势好处。你始终在为我着想,晓得甚么才对我是最好的。我不想做的事,你也不会劝我去做。以是我才说,能娶你为妻,真是太好了!对峙与你的婚约,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精确的决定了!”
谢慕林也一样感觉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恰好朱瑞最喜好看她羞红了脸的模样。此时现在,他被老婆的敬爱模样转移了重视力,本来的纠结与怨忿仿佛都消逝了似的。
如果静明师太不是执意要他认下这个母亲,乃至于他呈现了冲突心机的话,他实在一向都在为萧明珠不平。可现在他晓得了她实在是本身的生母以后,这类不平的感受就更深了。
谢慕林向来就不去考虑丈夫成为皇子的能够,反而还非常慎重地劝他:“瑞哥,你可千万别犯胡涂!不要为了一个皇子的浮名,就去想甚么认父的事。皇上看起来对你也没多少慈父之心,你顶多就是暗里跟他说说话,哪怕是在他面前装几天孝子也无妨,但这件事……还是不要公之于众的好。如果能够,最好连四殿下也别奉告,免得他多心,将来猜忌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