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看着蓝絮和顺的说:“絮儿,让母亲好都雅看你,真好,我的絮儿,我的龙儿,好孩子。”龙女拉着蓝絮的手不舍放开,“今后的日子母后都会陪着你。”
不知何时,蓝絮放开了海诺的手。
一个身着五彩龙后嫁衣的龙女朝蓝絮走来,她发髻高盘,金钗步摇,在如血般素净红唇的烘托下,更显得她面若寒冰,眼神仿若一滩死水,看不到半点但愿。她走过的湖底,一寸寸的生出新的冰层,砭骨的寒气由冰面散出,纤指轻抬,牵过蓝絮的手,朝着东南角走去。蓝絮不知如何的,竟义无反顾的跟着她,掌心轻触,在这寒冰天国般的湖里,这是独一的温度,从手掌到心房,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熔化。
玉湖历经了一百多年的春夏秋冬,冰层的厚度从未窜改,没有因盛暑而消减,也没有因酷寒而增厚,周边古树还是,绿草各处,仿佛统统都与这湖水结冰前无异,而这冰层封印的,也只要她的一颗比冰更冷的心……
“你是……絮儿……”
这么多年畴昔了,蓝莜仍然没有参透‘天道’二字,所谓天道,循环有序,终而复始,人间的统统从出世那刻起,他的寿数、运气便已雕刻在命盘之上,神族不成以己之力,与之对抗,凡人的强大,抱病的无助,接受千磨百难,以后死去,统统都是天道所至,不成窜改。但如若天道如此,那神农尝百草又有何意义?火种的持续又为了甚么?仿佛统统都有一个度,但这个度在那边?又有多少人能惨透呢。或许过了这么多年,在她的内心,她最大的错便是没有及时劝住贪吃,害了玉壶镇的百姓。最大的亏欠便是蓝絮,她没有给她一个安康的身材,又错过了她的生长。不过本日看来,她对兄长已是满心的感激,蓝絮真的很好。
“这是那里?你是谁?为甚么会有一种很熟谙的感受,我应当认得你。”蓝絮神情恍忽的走到桌前,看着那身着水蓝色衣裙的龙女,仿佛瞥见了另一个本身,她发髻间垂下一条绣着龙纹的深蓝色发带淌在及腰的长发上,模糊可见发尾处泛着海水普通的蓝色。
而这一声母后,她足足等了一百二十年,乃至她从未想过还能在见到本身的龙儿,这么多年畴昔,早已是时过境迁,当年之事一向横在她的内心,见到蓝絮的那一刻,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悔意,若不是当年的一时打动,吐出龙珠冰封了这玉湖,絮儿也不会被寒气所伤,也应像其他龙族一样,能够在岸上享用这阳光的暖和,若不是旨意陪夫君受罚,她也不会把本身刚出世的奄奄一息的孩子拜托给兄长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