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街道,人满为患,万盏彩灯垒成灯山,锣鼓声声,鞭炮齐鸣,一眼望去,仿佛连缀至百里不断,真恰是乱世繁景,美不堪收。
送走冷随风,沐月夕宅在家里的过得非常安逸,除了去霍家见见外祖母,其他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除了陪沐夫人说说话,就是窝在房里看书,操琴,抄词谱诗集,练大字。
沐月盈则整天被卢嬷嬷束缚着学端方,姐妹俩除了早上存候和用膳时,几近都见不到面,也算相安无事。
用过晚膳,沐月夕找了个借口,把沐夫人支开,跟着沐晚谦进了书房,劈脸问道:“爹爹,阿谁程子悦是如何回事?暗卫为甚么会帮忙他?”
沐月夕小脸微红,不依地顿脚道:“爹爹,您好讨厌,提这个做甚么嘛。”
解毒比治伤更快,到第二天,昏倒多日的八皇子就复苏过来。冷随风见他没事了,就开了副药方,分开皇宫去沐府见沐月夕。
“夕儿晓得了。”沐月夕轻声应道。
显庆帝好兴趣不肯上车,非要步行,沐月夕光荣穿的是靴子,跟在他前面在顺着人流的方向走着,那些身穿便衣的侍卫们不着陈迹地挡开人群。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沐夫人遣下人来请他们出去用午膳。沐晚谦昨夜应当跟沐夫人说了些甚么,在用膳时,沐月夕很较着的感遭到沐夫人对冷随风的态度是规矩而又冷淡的,与冷随风以太医身份登门时的态度截然相反。
冷随风心机全放在沐月夕身上,并没有发觉到沐夫人的态度和以往有所分歧。用过午膳,歇息半晌,沐月夕送冷随风出门,看着他骑马远去,才回身回房。
沐月夕吐了吐舌头,起家,让清齐为她披上貂毛大氅,出门坐车往皇宫去。马车刚才宫门停下,宫门翻开,显庆帝一身常服的大步走了出来,同业的另有他四个成年未娶正妃的皇子和两个出嫁的公主,能及一堆便衣侍卫。
“我会谨慎的。”冷随风看了看四周,缓慢地凑到沐月夕面前,“啵”亲了一下沐月夕的小脸。
“四蜜斯,请跟上去。”卢嬷嬷扫了沐月盈一眼,目光锋利如箭,根根扎向沐月盈。沐月盈神采微变,低头疾步跟了上去。咏诗和昭婷对视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暴露会心的一笑,卢嬷嬷真是妙手腕,把四蜜斯整治得这么服帖。
“是,老爷。”沐月夕应道。
沐月夕深知沐家的男人都是大男人主义,见不得家中女子为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烦心。这天既然有高个子顶着,她这矮个子,乐得轻松,便把事抛到一边不再提。
“我真是老胡涂了,夕儿,冷不冷?娘帮你渥动手。”沐夫人拉着沐月夕往院中走。
“如果爹爹果断反对这门婚事,你会放弃吗?”沐晚谦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沐月夕的小脸垮了下来,“爹爹,这范围太广了啦,猜不出来。”
“欣悦感谢皇……老爷。”沐月夕无法地伸谢。
“不辛苦,这是奴婢应当做的。”咏诗和昭婷笑应道。
“有这银铃,走到哪都听得见,我就不怕被人掳走了。”沐月夕摇摆着脚上的银铃,呵呵笑道。
沐晚谦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皱起的小鼻子,“夕儿,这些事,有爹爹和你兄弟操心,你不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