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沐月夕抱着琴坐在院子里,对着一院的花花草草操琴。
咏诗叹了口气,拿着贴子退了出去。清齐扯了她到一边,“咏诗,我到是有个主张,就不晓得行不可。”
沐晚谦拍了拍沐夫人的手,表示她稍安勿躁,目光直视沐月夕,沉声道:“夕儿,你要爹爹帮冷随风登上帝位不是不成能,但是,你要晓得,沐家根底毕竟远在大祁,要插手翰炽的事,鞭长莫及,冷随风要想在翰炽即位,坐稳帝位,是终还是要依托翰炽的权臣,而拉拢这些权臣最好的体例,也是最简朴的体例是甚么,你可晓得?”
“不错,联婚。”沐晚谦唇角微扬,暴露一丝赞成的笑容,“帝王的后宫都是为了衡量朝堂而设,夕儿,就算冷随风情愿虚正至之位以待你,你能容忍得了他后宫那三千美人吗?”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书房地上巨大的鼎炉里银炭烧得通红,烘的屋内暖洋洋的,沐晚谦佳耦面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咏诗面上一喜,和清齐进屋来,奉侍沐月夕换衣打扮。虽已经是春季,沐月夕并没换春裳,粉蓝色小棉袄,浅绿的夹裤,内里罩了一件白底绣蝶戏红梅的长裙,简简朴挽了一个偏月髻,弯月似的发髻恰好的斜在右边耳后,髻上装点着星星点点的粉蓝色的小绢花,精美而新奇,插了根白玉钗,钗下垂着细细的一串流苏,流苏上坠着银质的弯月。清齐又拿剪刀剪了一朵半开的红色四时海棠,插在沐月夕左鬓边。
浅菁矜持地一笑,淡淡隧道:“欣悦郡主不必多礼。”
“替我辞了。”沐月夕也不接贴子看,目光转向窗外。一阵东风刮出去,吹得桌上的一叠书稿哗哗作响。
“好了,夕儿,你是要把手指弹断吗?”沐晚谦伸手按住了琴弦。
“欣悦mm不必多礼,快下车来,就等你。”八皇子伸脱手,欲扶沐月夕下来。
“夕姐姐,你来迟了,一会要罚酒。”六公主起家迎了上来。
“好了,都别讲这些虚礼,去水榭,边吃边聊。”八皇子插嘴道。
“若他不肯联婚,你又该如何?”沐晚谦逼问一句。
咏诗瞪了她们一眼,撩开帘子走了出去,笑道:“蜜斯,六公主下贴子请您去瑞香园赴宴。”
马车刚在园门外停下,车帘就被八皇子撩开,笑嘻嘻地唤道:“欣悦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