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菠萝是杜家贡上的,我就主动请缨送来给太后,讨点赏钱。”杜徵笑道。
山中轻风拂过,带来阵阵芳香,夙起的鸟儿在林间鸣叫。金辉满天洒下,群山连缀,一望无边。
浅菁挑眉笑道:“如果太后晓得你我如此冥顽不灵,会不会让我们长住玉宁山上?”
桃花眼里掠过一抹憾色,杜徵依言站了起来,陪着她持续朝前走。
杜徵一句话,就把昭婷给支开,眉眼间不易发觉地染了一抹忧色,解开身上穿戴的绯红色外袍,欲给沐月夕披上。
说完,不等杜徵再说话,沐月夕就快走了几步,将杜徵抛在身后。杜徵脸上暴露挫败的神采,风骚公子的名声,成了他最大的停滞。
“好美的日出,好美的景色。”沐月夕喃喃自语道。她气味不决,两颊透着潮红,额头上排泄精密的汗珠,双眸紧紧地盯着远处天涯,贪婪地赏识着日出的美景,红润的樱唇微张,有一类别样的娇憨之态。
“真是冤枉死我了,你闻闻,我口中可有草莓的味?”杜徵凑到沐月夕面前,张大嘴,暴露一口白牙。
杜徵看得轰然心动,柔声唤道:“夕儿mm……”
“赏我听了她白叟家讲了一夜的佛理佛经。”杜徵神采臭臭的道。
昭婷吃紧忙忙出了石亭,她只想倒热茶来给沐月夕暖身子,就没去想,她实在能够劝沐月夕回房的。
沐月夕轻笑一声,道:“太后没让你留下来抄,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杜徵顺着那条小道往石亭走去,公然见沐月夕悄悄坐石亭中,她没有打扮,披垂的秀发长长的垂在身侧,穿戴一袭月红色的晨衣,支在石桌上的左手戴着晶莹剔透的玉镯,微微闭着双眸,非常的舒畅。昭婷温馨的站在她的身边,神采严厉。
沐月夕伸了个懒腰,笑道:“这山上很好啊,清风明月,鸟语花香,没有丝竹乱耳,好平静,长住就长住。”
午后,沐月夕闲着无事,手固执素色油纸伞,沿着小径渐渐行走,雨点落在油纸伞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顺着伞面滑落掉在地上,绵绵细雨沐湿了她白裙下摆。咏诗和昭婷打着伞跟在她的身后。
太后轻笑道:“生老病死,天道循环,并没甚么好忌讳的。你们怕我多心,经常说些话语来欣喜于我,我全晓得。”目光慈爱的从两人脸上扫过,“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悠长,求不得,放不下。你们都是聪明聪明的好孩子,须知这人间最苦的莫过于一个‘执’字,过分固执,只会苦了本身,菁儿啊该放下时且下,夕儿啊也别太固执,我们女人,该认命时,就要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