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没到死局,另有一线朝气。”一向没说话的淳于容插嘴道,拈起一枚黑子,“啪!”
浅菁懒得理睬他,苦想了一会,落子。
“啪”一声脆响,沐月夕手中的白子脆声落下。
“可这张没写坏啊。”纸上的字是清一色的簪花小楷,骨格清奇,笔划秀润,可见沐月夕是用心练过的。
“他那么大年纪都未曾娶妻,必有启事的。万一他有隐疾,浅菁姐姐嫁给他,可就误了平生。”沐月夕持续劝道。
两人施礼退了出来,沿着小径徐行而行,远远的就看到沐月夕和浅菁坐在松树下对弈,两人走了畴昔。
八皇子道:“浅菁mm,你无路可走,认输吧。”
“是,就算踏遍千山万水,我也要找到他。”
“你不熟谙他,又会如何晓得他有多大?”浅菁脸上疑色不减,目露厉色。
已是四月尾,天上弯月如钩,无星无云,透着几分寥寂清冷。
沐月夕住的偏殿不大,却到处彰显皇家豪侈的神韵,地下铺着绣有五彩祥云的羊毛地毯,屋内摆放着雕着百花图案的紫檀木镶白玉屏风,梨花桌上玉盆里装着软玉翡翠雕镂的水仙,半人高的银质珐琅彩描金花草香薰炉里升起袅袅轻烟,披收回清爽淡雅的兰花香气。
沐月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玉胡蝶,抓着头发,疾步走进了阁房。杜徵脸上的笑一敛,昂首看向窗外,风吹云散,雨歇日出,天涯放亮,银杏树上雨珠折射着夕照余晖,晶莹剔透,轻风一吹,摇摇欲坠。
沐月夕低头看棋盘,面色如常。淳于容的棋艺高超,他应当早就看出来,要破此局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一子的捐躯调换后续空路。
“你们抄了这么久的佛经,可有甚么贯穿?”太后敲了敲经籍,一脸慈爱地问道。
“本来如此。”浅菁敛去眼中的厉色,淡然一笑。
浅菁盯着沐月夕,脸上暴露迷惑之色,“mm熟谙他?”
沐月夕没想到浅菁如此敏感,“我……我是从姐姐的话里猜测出他的春秋的。”
太后点头感喟,“真是两个不费心的丫头,如何就这么倔?”
沐月夕和浅菁起家恭敬施礼,退了出去。午后阳光正盛,两人相视一笑。
“是哪句话?”太后猎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