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路的速率迟缓,到达苏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初九的酉时,从荥扬城到苏城竟然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
沐月夕忙上前挽起她的胳膊,笑道:“二婶,我饿了,厨房里可预备了我喜好吃的东西?”
七夕节的事沐月盈这一辈子都不肯再记起的,可荣王不但重提,还用的是无法的口气,就好象娶她,受委曲的是他普通,直气得神采发青,扭头不再理他。
一行人下了马车,下人们纷繁施礼道:“给王爷,候爷,大蜜斯,四蜜斯存候,老太爷在书斋等着王爷和候爷,请两位爷随小的来。”
三人进了房,挺着七个月大肚子的沐三夫人撑着腰站了起来,笑道:“哎哟哟,总算把你们给盼返来了,这一起很辛苦吧?”
沐月盈心中一紧,强笑道:“王爷曲解妾身了,妾身是因为身怀有孕,怕王爷房中孤单,才美意帮王爷一把,王爷竟然这么说妾身,妾身真是好悲伤啊。”
听到声音的沐二夫人迎了出来,笑嘻嘻隧道:“早上听到喜鹊叫,我就说,明天你们定能到家了,公然应了我的话。”
“你姐姐的面貌只能算清秀,那里称得上绝代才子。”荣王不屑地笑道。
“哦,这国法本来是大于家法的。”沐月盈眸光一转,“那这王妃大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大呢?”
沐月夕早已断了和沐月盈做好姐妹的动机,只是出门在外,沐月盈又有孕在身,她做姐姐如何也要尽点任务,尽力忍下心中的不快,笑道:“盈儿,我……”
荣王固然迷恋美色,但是还没胡涂到不知死活,伸手用力地捏着沐月盈圆润的下巴,用带着一些血丝的双眸瞪着她,嘲笑道:“沐月盈,别跟我耍心眼,你屁股一翘,本王就晓得你想拉甚么屎。沐月夕是甚么身份,她是父皇亲封的郡主,沐家的嫡长女,文信候未过门的老婆,我要敢动她,不消等父皇和你爹脱手,淳于容就把我千刀万剐了。如何,你是想做孀妇,还是想等我死了,带着我儿子再醮给你姐夫?”
沐月盈却冷着一张脸。
“媳妇晓得了。”沐二夫人躬声应道。
昭婷不觉得然地扁了扁嘴,主仆三人回房后洗洗漱漱睡下了,一夜无话。
沐二夫人耻笑道:“夕儿说的不错,一只小小蛤蟆也敢吹大气,真是目中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