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还没来得及解释,沐月盈插嘴道:“姐姐,你也太宽宏了,把这些个奴婢都宠得不晓得礼数了。主子出门,做奴婢都不跟来服侍。”
沐夫人见沐月夕身边是操琴,而不是一贯慎重的咏诗,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咏诗去那了,如何不跟来?”
心猛地一跳,他怕霍绮逃婚?
“奴婢见过欣悦郡主,沐四蜜斯。”那些宫装女子恭敬施礼。
“两位mm快别多礼了,请坐。”霍绮和顺地笑,眸底藏着淡淡的哀伤。
霍绮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穿戴大红色绣双喜和团花的嫁衣,神采端庄庄严,如云的秀发和婉地垂在身后,她还是女儿家的打扮。
霍绮:各位,我都要远嫁了,给点票票当添妆吧!
从正门出来,那边早就备好的四顶软轿。肩舆在垂花门前下了轿,走过精美的回廊就是前院正厅。
沐夫人细心打量了沐月夕一番,一袭粉红的云裳,衬得沐月夕面色红润,再细看衣服的针脚,细而密,色彩搭配的很好,金饰也妆点恰到好处,笑道:“我家夕儿穿甚么都都雅。”
凌晨,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木窗斜斜地照了出去,暖暖的洒满整间屋子。
相互施礼问好,沐夫人见罗氏精力委靡不振,双眼红肿如桃,比昔日蕉萃很多,心中不由一痛,过了好久,才想出两句安慰的话:“二嫂不要悲伤了,那伊隆太子,瞧着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定然会珍惜绮儿的。”
“绮儿姐姐。”沐氏姐妹屈膝施礼。操琴和香蓉跟从自家主子向霍绮行了礼,很端方地退至一边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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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过了彻夜,她就不再是霍野生在深闺的娇弱女儿,而是越国太子的妃子,一个远嫁异国的不幸女人。
守在院门外的四个女子,穿戴素净的宫装。
罗氏勉强扯了扯嘴角,权当是笑了,“是啊,皇上选的人,天然是好的。”
沐月夕愣住了,如何会有宫女在这里?
正厅内,霍仲昆和罗氏身穿宝蓝色华服,各怀心机,对坐无言。忽听守在厅门外的下人,大声通报,沐家姑老爷姑太太来了,霍氏佳耦忙起家迎了出去。
“咏诗待你如此经心极力,你如许待她,是对的。御下之术,该当恩威并施。”沐夫人赞了沐月夕一句,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她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子,精力有些不济。
沐月夕和沐月盈依言坐在她身边。沐月夕发明在霍绮身后站的不是霍绮的贴身丫环点香,而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宫装女子,模糊感觉她有些面善,又见她脸带着笑,眸底倒是清冷还是,顿生惧意。
宫装?
“娘,这件衣服是咏诗帮夕儿连夜赶缝出来的,她熬了一夜,把眼睛都熬红了,以是夕儿见她这么辛苦做事,就做主,让她在家歇息。娘,您不要怪她,都是夕儿的错。”沐月夕撒娇道。
施礼存候,落座闲谈。沐月盈说好多天没见霍绮,想姐姐了,要去看她。林氏让下人将姐妹俩送去后院霍绮居住的院中。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沐月夕的思路,满怀着疑虑地走进贴满喜字的房间,入目是一片大红色,淡淡的茱萸香满盈全部房间。